蘇漾立刻起身。
陸衍和肖七兩人已經走到近前,將他們用飛行器爆炸之後殘留的金屬,打磨出來的一些細針,放在蘇漾跟前的石頭上。
蘇漾滿眼期待的垂眸看過去。
緊跟著,整個人就石化在當場。
這些陸衍和肖七口中的針,比華國縫被子用的大針都還要更粗好幾個號。
與其說這是針,不如說是釘子。
她如果用上這些‘針’來針灸,她甚至都要懷疑,那到底是針灸還是在給哨兵們上刑……
陸衍似是從蘇漾的表情裡看出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是……不能用嗎?”
肖七也在這時說道:“蘇嚮導,我們哨兵的恢復力很強的,這針雖然粗了點,但用不了一天,戳出來的傷口就能恢復的。”
蘇漾:“……”
就,感覺屍體暖暖的……
她搖搖頭,道:“不行,這真的沒法用。”
說著,她抬手拿起一根釘子樣的針在手上試了下手感,繼續說道:“不止是太粗這一點,韌性也不行。”
針灸的時候,經常涉及到各種角度的進針,甚至進針途中還要好幾次轉換角度。
這麼粗的‘針’,根本沒法用。
陸衍和肖七兩人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懊惱。
"那,我們試著再打磨細一點。"肖七說。
蘇漾沒阻止,但心裡對他們能製成毫針已經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在華國,針灸用的毫針並不是單純的打磨出來的,其中涉及了很多工藝,比如選材、拉絲、切割、打磨針尖以及拋光。
這些種種,都不是僅憑一雙手就能做出來的。
送走了陸衍和肖七之後,小蘑菇蹦蹦跳跳的在她身邊玩耍,時不時就伸出菌絲,戳進土壤底下,不知翻攪些什麼。
那些白嫩的菌絲,看起來十分脆弱,彷彿一掐就斷。
可偏偏,就是這脆弱的菌絲,繃直之後卻能十分輕鬆的戳進堅硬的土壤之中。
蘇漾突然又想起了上午時候的一幕。
那會兒她正在給犀瑞針灸,犀瑞的犀牛皮哪怕被破開了傷口,毫針依舊難以扎進去,還折斷過一根毫針。
那會兒,小蘑菇就曾繃直了它的菌絲,想用菌絲代替毫針扎進那個穴位。
只是那會兒被她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