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似乎並沒有照著他們想象中的節奏發展。
夜已經很深了，肖七、李炳和夜梟三人，不僅沒有感覺到席捲回來的劇烈頭疼，反而漸漸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睏倦感。
睡眠對高汙染值的哨兵而言是奢侈的。
徹夜難眠，或者一整個夜晚，只能睡著極短的時間才是常態。
肖七三人，自從他們的汙染值超過70之後，就再沒有感受過這麼純粹的睏倦了。
三人席地躺著，旁邊還有其他的哨兵，他們或躺或坐，沒有發出聲音，但也沒有一人睡著。
氣氛沉悶卻也寧靜。
突然之間，一聲極輕的鼾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不少哨兵都愣了下，隨後循著聲音檢視，是哪個幸運兒，在劇烈的頭疼下，這麼早就能睡著。
哨兵們的目光落到李炳身上，聲音是李炳發出來的。
還沒等他們收回目光，又聽到旁邊傳來的極均勻的呼吸聲，這是睡熟之後才會有的呼吸狀態。
肖七也睡著了。
還有肖七旁邊的夜梟，同樣是熟睡的狀態。
……
清晨，陽光普照大地，在這一抹晨曦之中，肖七、李炳和夜梟三人幽幽醒來。
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三人都下意識抬手遮了下眼睛。
晨醒時朦朧的意識很快變得清晰，緊跟著，他們就感覺到了久違的睡飽之後的精神飽滿。
昨天針灸之後就減輕的頭疼，也沒有在今天席捲回來。
反而因為昨夜的好眠，似乎又減輕了些許。
肖七挪開遮住眼睛的手，坐起身子，隨後整個人都愣了下。
因為這會兒，周圍所有的哨兵都在看著他。
更確切的說，是看著他和李炳夜梟三人。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們？”肖七問。
“昨晚，你們睡得不錯啊？”說話的是墨影。
他的精神體是一條眼鏡王蛇，汙染值93。
因為汙染值超過90，從那晚開會之後，他就再沒有注射過抑制劑了，這會兒身體上已經出現了一些超高汙染值的外顯症狀。
他的臉頰和脖頸的位置，顯露出些許蛇類的鱗片，衣服遮掩下的身體應該還有更多。
肖七的目光掃過他脖頸上的抑制項圈，片刻後不自覺的回想起昨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