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附和:“那挺好的。”
趙曉青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的資源都向弟弟傾斜,能找到陳西洋這樣的物件已經算靠結婚跨一個階級。
大概如此,她自己感慨:“除了嫁得太遠,這婚我還是結得挺滿意。”
陳韻聽出來了,光用愛情是不足以支撐她來到這兒。
她從心裡為趙曉青慶幸,畢竟未來總是很難預料的,能稍微帶點現實主義過日子是再好不過。
思及此,她把宋逢林的幻影從別人身上又擦除一些,心想確實沒有人跟他一樣。
恰逢此時,陳穎吃著餅幹溜達過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今天對陳韻來說已經夠壞的,她道:“只許好的。”
陳穎:“恐怕有點難,兩個是連在一起的。”
陳韻:“那不能正負抵消變成無訊息嗎?”
陳穎:“不能。好訊息是你老公贏了,壞訊息是你老公輸了。”
她的兩個“你”分別對著不同的人,而不同的兩個人都有著同樣的鎮定。
陳穎對這種冷淡很不滿意:“你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韻:“你姐夫會算牌,贏是很正常的。”
趙曉青:“陳西洋一直很菜。”
後面這句不重要,前面那句是個新聞。
陳穎:“怪不得姐夫從來不跟我們打牌,原來是怕我們傾家蕩産。”
這倒不是,陳韻:“他打牌誰看小孩?”
兩個孩子也就今年稍微能放開手,逢年過節又是陳韻最主要的放鬆時間和父母難得的串門時間,宋逢林責無旁貸承擔起育兒的任務。
陳穎細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咬著餅幹鼓鼓掌,像倉鼠一樣狂暴咀嚼,拖下去之後說:“隔空像這位傳奇男性致敬。”
看來上班真是給她上瘋了,一天天的沒個正形。
陳韻“哈哈”冷笑兩聲:“怎麼沒見你致敬我?”
陳穎:“怎麼沒有,以前我和陳思婷一要考試就去偷你的筆。”
???
陳韻:“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陳穎挑眉:“我這個人沒別的,就是非常有故事。”
視線又往後一點:“姐夫如果想知道我姐的八卦,限時特惠。”
也許是此刻的插科打諢的氣氛影響,陳韻一時之間有點忘記昨天發生的事,習慣性地回過頭說:“問我,我不收錢。”
說完又有點僵住。
幸好還有陳穎,喊著:“怎麼還惡意競爭。”
然後被堂姐當場鎮壓,姐妹倆推推搡搡的。
陳穎隨手抱起旁邊的外甥擋在身前:“投鼠忌器。”
陳韻把兒子搶回來:“你才是鼠。”
姐妹倆鬥嘴說笑,這一刻宋逢林意識到,陳韻在他面前永遠沒有這樣的時候。
他的順從和無條件的包容,或許真的讓她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