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活,誰知道家務多。
陳韻覺得自己沒做多少事,一晚上也跟個陀螺似的轉來轉去,把兩個孩子都哄睡後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宋逢林扔完垃圾回來,看她的樣子說:“早點洗澡睡吧。”
陳韻:“我不想動。”
她往後一倒,一隻腳翹得很沒禮貌,四仰八叉地躺著看天花板,衣服的下擺往上飛,露出纖細的腰肢。
客廳只開著一盞暖黃色的燈,她下意識地半眯著眼,模樣慵懶又愜意,
宋逢林的心頭好像被小貓伸出爪子撓了一下。
他最近確實飽暖思□□,連男人身體的本能反應都頻頻起義,此刻有點小念頭實在再合理不過。
幾乎是被慾望控制,他坐在了沙發的邊緣,大腿挨著她的發頂。
陳韻察覺到靠近,一隻眼睛掀開點縫隙又耷拉,柔順得全無任何防範。
誠然他們是夫妻,多麼親密都像是理所應當的,但宋逢林還是為此喜悅。
他妄圖試探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卻既怕昨天誤會了她的表達,又怕得到一個更肯定的答案,騎虎難下地收回即將觸碰她衣領的手:“回屋睡吧。”
陳韻鼻音答應,賴了一會才起身去洗澡。
她著實困得很,洗完含糊說聲晚安就鑽進被窩裡。
沐浴露的香氣裡好似有什麼動人心絃的成分,撩得宋逢林按捺不住。
他在洗手間裡磨磨蹭蹭地洗澡,出來後仍舊有點空落落的,手環著老婆的腰。
陳韻下意識地靠他更近,動作之間哪裡都碰到,本人卻毫無所覺地睡得香甜。
宋逢林喃喃自語:“我真是個男人。”
他無奈地嘆口氣,慢慢地騰出手腳。
明明動作很輕,陳韻還是不滿地哼唧兩聲。
宋逢林終於忍不住。
他手指頂著陳韻的臉,嘴唇輕輕拂過。
像是一片羽毛撓得人癢癢,陳韻慢慢地睜開眼。
她還帶著三分睡意,話音也含糊不清:“好像有蚊子。”
宋逢林親吻的力道變重,手順著她的肩而下,輕笑出聲:“沒有蚊子。”
結婚十年,陳韻很清楚現在在發生什麼。
她的意識慢慢回籠,說出口的話全是撒嬌:“宋逢林,我好睏。”
是呢,她很困了。
宋逢林心潮打出去的浪花全收回,掌心仍舊帶著溫度撫過她的臉:“睡吧,晚安。”
到這一刻他還是想說服自己,拒絕和確切的答案並沒有任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