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開玩笑:“就看看嗎?”
宋逢林:“都給你。”
又補上:“得等快遞到了。”
雖然現在就一張圖片,陳韻也是高興的。
她不好意思地朝他挪一點:“我剛剛心情不好。”
宋逢林:“那現在呢?”
陳韻兩根手指頭謹慎地一捏,端著架子:“好了一丟丟吧。”
宋逢林覺得她很可愛,笑:“那要睡覺了嗎?”
陳韻點點頭,又問:“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宋逢林:“你想說嗎?”
陳韻把被子扯高:“才不告訴你。”
大概因為聲音嬌嬌的,更像是在撒嬌。
宋逢林喜歡連著被子抱著她,有一種被填充的滿足感。
他說:“好,不生氣了就好。”
情緒本身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東西,有時候讓人怒上心頭無緣由。
陳韻總是在這樣的體貼裡覺得抱歉,在熄滅的燈光裡無話可說,沉默入眠。
夢裡她像是掉入一片海裡,第二天睡醒大口呼吸,撫平因為起身太快而砰砰跳的心髒。
一大早的,都是什麼事啊。
她放首活潑開朗的歌,邊順著頭發去洗漱。
宋逢林最近早起鍛煉,這個點被窩裡已經連餘溫都不剩。
他運動回來帶了早餐,看客廳空無一人輕輕地開啟房間門,聽見動靜說:“起了?”
陳韻毫不留情地拍打著護膚品答:“起了。”
簡直是典型的廢話問答,宋逢林笑一笑,去把兩個孩子叫醒。
前兩天沒什麼事做,姐弟倆總是起得比雞早玩,等有事情了就不肯配合。
宋逢林好不容易把他們都拽到餐桌前,無奈道:“媽媽要來了啊。”
這招他不喜歡用,但有時候實在沒辦法。
陳星月撒嬌:“我好睏。”
她趴在桌子上假裝打呼嚕,惹得弟弟一直笑。
陳昕陽就是姐姐的跟屁蟲,往地上一躺:“我也好睏。”
宋逢林無視他們的需求,倒好水:“小籠包我吃掉了。”
陳昕陽一個彈跳:“我要吃!”
有人搶的總是好,陳星月舉著手:“我也要。”
兩個人乖乖巧巧地坐著,陳韻出來一看特別的滿意,誇了又誇。
她吃完自己那份要出門,在玄關穿鞋的時候宋逢林跟過來,一臉的我有話要說你快點問。
陳韻一邊檢查包裡東西有沒有帶齊,餘光看著他嘴唇抿來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