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唇齒之間用力:”不行,只給你吃。”
宋逢林爭取過,心想自己確實愛莫能助,說:“我會躲著他吃的。”
陳韻想起上回老二扁桃體發炎,她只給老大吃了糖。
老大嘴上答應不讓弟弟知道,結果很快就說漏,氣得小的嗷嗷大哭,第二天嗓子徹底大歇菜。
當然,老公應該不至於犯這種錯誤。
陳韻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點點頭:“好,我走啦。”
大週末的,她出門去上班,宋逢林在家帶孩子,完全是兩個人從前的顛倒。
連孩子都覺得新奇,尤其是陳星月。
她已經七歲,時不時能迸發處一點智慧:“爸爸,你以後都不工作了是嗎?”
別以為小朋友們傻,他們即便沒有親耳聽見,也能從身邊人的只言片語裡推測出部分細節。
宋逢林;“暫時是這樣。”
陳星月直指核心:“暫時是多久?”
宋逢林:“這個爸爸還不確定,沒辦法回答你。”
他是想著家裡經濟不緊張可以稍微休息幾天,又不確定自己這種時時緊繃的性格可以躺多久,不能給女兒一個確切的答案。
好在陳星月也沒有“死纏爛打”,只是快快樂樂地跳來跳去:“太好嘍太好嘍,以後爸爸就能一直接我放學了。”
宋逢林:“媽媽接你放學不好嗎?”
陳星月先鄭重宣告自己無敵喜歡媽媽,才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來得比較少。“
物以稀為貴,宋逢林養她也七年,能摸透女兒的一點心理。
他很有自知之明道:“過幾天你就嫌棄我。”
陳星月抱著爸爸撒嬌:“才不會。”
有人搶的也是好東西,陳昕陽不甘示弱要擠在爸爸和姐姐之間。
姐弟倆把蹲著的宋逢林撞倒,他只聽見撲通一聲,誇張地想:這地都跟著震了。
陳昕陽順勢坐在爸爸的肚子上玩,毫不留情地差點把他的早飯給壓吐。
宋逢林覺得自己像是剛背上殼子的烏龜,一時不知道怎麼爬起來。
陳星月更懂事些,伸手拽開弟弟:“爸爸會痛的。”
她下手也沒控制好輕重,陳昕陽也摔個狗吃屎,疼得哇哇大哭。
宋逢林頭回知道“腦瓜子嗡嗡響”是有具體表現的,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
他只給自己留一秒鐘的緩和時間,馬上起來哄孩子。
陳星月後知後覺自己做錯了,加入到逗弟弟玩的行列。
陳昕陽的情緒來去都很快,沒多久就開始哈哈大笑。
宋逢林才鬆口氣,看一眼時間:“星星,得去上鋼琴課了。”
陳星月對學鋼琴完全沒有積極主動性,要出門的時候拖拖拉拉,一雙襪子穿了脫脫了穿。
宋逢林耐著性子:“寶寶,不要玩襪子了。”
陳星月總算沒有我行我素,只是走路的樣子很像是喪屍。
宋逢林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
他很突然的生出不詳的預感,那就是慈父這兩個字馬上就要跟自己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