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迎霞:“真的嗎?都說今年活難找。”
陳韻反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女兒越是斬釘截鐵,劉迎霞一顆心越能落地。
她不是什麼有大智慧的人,更寄託於別的力量:“我就說今天在廟裡老覺得心慌慌的,這肯定是菩薩的指示。”
甭管是什麼封建迷信,只要能讓她好過些都行。
陳韻:“那明天你多燒柱香,求求平安。”
對對對,是該這樣。
劉迎霞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琢磨著要買什麼貢品。
陳韻無奈搖搖頭,到客廳又跟她爸說:“沒啥事,我什麼時候讓你們操心過。”
陳勇忠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這個女兒,還真不怎麼擔心。
他道:“爸知道你有數。”
陳韻從小到大都有數,升學、工作、婚姻全是自己安排,一步都沒走錯過。
她笑笑沒說話,扭過頭逗兒子玩。
陳昕陽要給媽媽表演翻跟鬥,費勁吧啦也只在地上滾了三圈。
陳韻捧場地鼓鼓掌:“真棒。”
陳昕陽信以為真,越發的來勁,恨不得拿出十八般武藝,還跳了一段兒童節要演出的舞蹈。
小手小腳動來動去,跟剛長出四隻腳的小蝌蚪似的。
陳韻親親兒子的臉,語氣誇張:“天吶,我們寶寶真厲害。”
陳昕陽大為滿足,像模像樣地鞠個躬:“謝謝媽媽。”
實在是可愛得很,陪他再玩一會進書房看。
陳星月在寫新字,因為笨拙地模仿反而像畫畫,筆畫完全的不按規則來。
初學者都是這樣的,陳韻:“星星,我們盡量寫在格子裡可以嗎?”
陳星月覺得有點難,扁扁嘴:“它都一直自己往外面跑。”
還賴上字了,陳韻好笑道:“那把它們都關進去,判個無期徒刑。”
小孩子對大人的正經話有選擇性地忽視,陳星月只仰著頭:“什麼叫無期徒刑啊?”
陳韻盯著宋逢林看兩秒,思考要不要罵他沒提前跟自己說一聲。
她道:“問你爸去。”
宋逢林被她看得毛毛的,想不出來自己幹了啥。
他用口型問:“怎麼了?”
明明這兒還有第三個人,陳星月很是不滿意:“你們不許說悄悄話。”
陳韻按住她:“媽媽才不跟爸爸說,只跟你說。”
更不對勁了,宋逢林拽住她的褲邊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