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欣握著拳頭:“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陳韻笑得不行,往沙發上一靠,坐得歪歪斜斜的:“還記得念大學的時候你怎麼說的嗎?”
趙燕欣哀嚎一聲:“要早起,毋寧死。”
她當時以為早八課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去年生了孩子之後才知道世界還有另一種定時炸彈,叫人生不如死。
陳韻:“曦曦還是起得很早嗎?”
趙燕欣:“每天四點必睜眼,玩一會才肯接著睡。”
她的生物鐘徹底回爐重造,想不起來上次自然醒是什麼情況。
陳韻替她頭疼:“要不還是讓你婆婆帶睡?”
趙燕欣捨不得:“昨天晚上找不到我哭得老慘了,早上起來又是哭,認人得厲害。”
陳韻:“我生完星星産假一結束,她就開始跟我媽睡,也是天天哭得我都想辭職。”
下半句話音一轉:“生完陽陽只想趕快回去上班,實在太累。”
趙燕欣才沒有她生二胎的勇氣,搖搖頭:“一個就把我折騰得不輕。”
又補充:“我要是不到三十,肯定要。“
整數好像是個坎,跨過去的人都敏銳意識到身體上的細微差異。
陳韻:“我最近也覺得容易累,老提不起勁。”
兩個人嘀嘀咕咕半天,從婆媳聊到房價。
趙燕欣順勢提到:“星星的小學定了沒有?“
陳韻:“下禮拜線上報名,具體哪所學校還得看分配。”
女兒陳星月今年七歲,九月份要上一年級。
趙燕欣:“你當時不是說買了這房她就能上實驗小學嗎?”
陳韻:“我們買房時間短,要是今年報名的人多估計會排在後面,只能去興安小學了。”
像寧江這樣的一線城市,學區房是每個家長都要面對的問題,擁有卻未必等於通行證。
趙燕欣只在寧江念過大學,畢業後直接回老家工作。
她對義務教育階段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說:“很不好嗎?”
陳韻:“市排名差一點,勉強可以接受。”
又自己苦笑:“沒想到一千多萬買的房,最後還是得勉強接受。”
寧江的房價,不用在本地也能耳聞。
趙燕欣:“有沒有漲一點?”
陳韻:“不多,我們本來就買在高位。”
趙燕欣:“現在哪的不高,我們濟安市中心都要三萬多。”
人均工資才多少。
陳韻:“你不是想再買一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