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佔了何疇伍那麼大一個便宜,李純思表現得十分熱情,極力邀請阿祥一行人住下,安置在某處別墅內。
阿祥也樂得有個落腳的地方,李家挑走了大概有三分之一,大部分東西還得靠自己四處推銷。關中除了李家,小家族還有那麼七八家,再加上一些獨行俠,吃下來估計問題不大,不過這也不是三五天就能解決的。
看樣子阿祥得在關中呆一陣子了,先不管他,讓我們還是把目光投到蓉城,何疇伍接了個電話後,回城去了。
來電話的是阿九,大意是昨晚趙心瑜回來後有些鬱鬱寡歡,趙姐現在是趙心瑜的忘年交,促膝談心後才知道自家少奶奶失業了,準確的說是被裁掉。於是趙姐就瞅了個空把這件事彙報給阿九,阿九又彙報給何疇伍。
接到電話的何疇伍當時就想回去,被何三寶勸住,說現在回去少奶奶估計也已經就寢,再說深更半夜的,路上也不一定安全。
當時何疇伍正在小樓內觀棋,見他如此毛躁,葉夢樓與路軒相視一笑,隨後都把頭轉向何疇伍,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你倆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何疇伍大風大浪見得多,神態自如。
“男女之間的感情啊,真的很奇妙!”路軒笑著說了一句。
“老路,葉兄笑話我,至少他當年也曾舉案齊眉過,你連戀愛都沒談過,有什麼好感嘆的。”何疇伍說完後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正因為不懂,才覺得奇妙,能讓老謀深算的何先生方寸大亂,這個感情,到底有何魔力?”路軒還是面帶微笑。
“懶得跟你們這兩個老傢伙解釋,不看了,回書房喝酒。”說完後何疇伍起身,伸個懶腰跺跺腳,慢慢朝書房走去。
當夜就在書房歇下,第二天破天荒的一大早就洗漱出發,趕在早飯前回到城南的公寓。
所以當趙心瑜起床來到餐廳的時候,就看到何疇伍坐在餐桌前,認真的翻閱當天的報紙,這年頭,有看報紙習慣的人是真的不多了。
“昨晚回來的?”趙心瑜有些奇怪,她知道何疇伍早起有多困難。
“剛到一會,晚上還得走。”何疇伍見趙心瑜進來,收起報紙,阿九見狀急忙吩咐開飯。
小木最辛苦,跟何孝康二人早已吃完早飯上學去了,何沁見到何疇伍就像老鼠見到貓,剛在餐廳門口露了個頭就縮回去,早飯都沒吃就上班去了。
偌大的餐桌上就他們二人,兩位管家自覺地避到旁邊的小屋,那裡也有一張餐桌,桌上早已擺滿了美食。
“早上聽小木說,學校要開家長會,我不一定有時間,到時候麻煩你去一趟。”何疇伍突然想起小木早上交代的任務。
“我去開?”看著這個不負責任的傢伙,趙心瑜有些無語。
“嗯,老師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他乾媽,不要誤會啊,我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說完後何疇伍嘴裡塞進一個小籠包。
趙心瑜的臉微微發紅,有些氣惱,不過她氣惱的是,聽到讓她以乾媽的身份去開家長會,居然沒有生氣。
趙心瑜的表情被何疇伍看在眼裡,他急忙嚥下包子解釋道:“我最近確實遇上了麻煩事,抽不開身,你就當可憐一下小木,如果你不去,我真找不到其他人能幫這個忙。”
“我又沒說不去。”趙心瑜見何疇伍急赤白臉的樣子,白他一眼後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話何疇伍就放心了,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大口,剛才吞得太急,有點噎。
飯後趙心瑜要去公司辦離職手續,被何疇伍叫住,說帶她去一個地方,趙心瑜沒空搭理他,再晚就遲到了,在這家公司幹這麼久,她還從未遲到過。
“我晚上要走,等你下班再去恐怕就來不及了,能不能請半天假?就耽誤你半天。”何疇伍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
趙心瑜見何疇伍這副模樣,實在是有些狠不下心,猶豫一小會,就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回來後跟何疇伍強調只請了半天假。
喜笑顏開的何疇伍做了個請的姿勢,趙心瑜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兩位管家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一邊,老頭子嘛,還是不看這些的好。
趙心瑜上了何疇伍的車,李看開著車跟在後面,待會還得送趙心瑜去公司。
司機是李劍,副駕駛坐的是阿九,何三寶,則在後面的車上,再後面還跟著一輛麵包車,車上是李裡和洪山的幾個好手。
目的地不算遠,就算現在是早高峰,四十分鐘也就到了,這裡有一片仿古建築,被高聳入雲的寫字樓包圍著,頗有些鬧中取靜的意思。
一行人下車徑直朝裡走,大約走了幾百米,何疇伍停在一間咖啡廳的門口,笑著邀請趙心瑜喝杯咖啡。其他人都默契的走向對面,那裡,有一家茶樓。
趙心瑜可不認為何疇伍這個暮氣沉沉的中年人會專程請自己喝咖啡,估計是有什麼事想跟自己談,家裡人太多,不方便。
店面很大,裝修得也不錯,服務員過來,熱情的將二人迎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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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拿鐵,一杯美式,拿鐵是趙心瑜的,美式是何疇伍的。
“味道怎麼樣?”見趙心瑜喝了一口,何疇伍問道。
“不錯。”不錯不是客氣,是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