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
這是何疇伍把自己關在書房的時間。
何疇伍剛進書房沒多久,阿九就趕到了,那時候阿祥還在放聲大哭。
幾十年的主僕,阿九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就守在門外,擋住所有前來彙報或者是探望的人。
何疇伍沒有自虐的意思,他只是腦袋有些亂,想一個人靜靜,好好理理線索。
自從阮家踏足華夏,所有的家族都當他們是個笑話,可就在大家的談笑中,阮家不知不覺就成長為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甚至開始擠壓一些小家族的生存空間。
即便是這樣,在鐵家和四大家的眼中,或者是在何疇伍的眼中,阮家也不過是個行事張揚的跳樑小醜,舉手投足間,就能讓其灰飛煙滅。
結果呢?阮家給了何疇伍一記響亮的耳光,差點把何疇伍給扇得無影無蹤,這水平,四大家就算聯手,也得崩掉幾顆牙才能啃下。
難怪小邱那隻白眼狼敢打那口井的主意,任誰手握這麼一支恐怖的力量,都想幹點常人不敢想的事情。至於給蓉城帶來的災難,在小邱這種人眼裡,是算不得什麼的。
滿打滿算,阿祥上次帶過去的,也就百多人,哪怕旁邊有甲字營的蹤跡,可就這麼點力量,就能把他們嚇得落荒而逃?
還有他們的大本營,好吧,洪山的水平比阿祥的隊伍是要高出那麼一大截,可裡面有地獄犬哦,小邱一貫謹慎,怎麼可能讓其如此不堪一擊?
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過不了多久又被惡夢驚醒,然後又接著想下去,想著想著又睡過去,就這樣不斷迴圈。
“三寶。”何疇伍輕聲喊了一句,這是兩天來說出的第一句話。
進來的是阿九,看起來有些憔悴,虧得他身體好,換做其他人,門口守兩天,早就累趴下了。
何疇伍有些意外,隨即就明白過來,說了句辛苦了!
“少爺才是受苦了,進來吧。”阿九最後一句是說給門外聽的。
小食堂的一個廚子端著一個托盤進來,裡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等廚子放好退了出去,何疇伍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正要往嘴裡塞,突然一頓,抬頭衝阿九說立刻派人去看看老賈。
阿九哎了一聲就退出去打電話,幾分鐘過後,何疇伍剛放下筷子,阿九就推門進來,臉色有些難看。
“說吧,你等我吃完才進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何疇伍太瞭解阿九了。
“自殺,還在搶救。”
“說清楚。”
“守傑開門進去的時候,他還笑著跟守傑聊了幾句,隨後突然撞牆,事發突然,守傑來不及阻攔。”阿九說完後一臉關切的看著何疇伍。
“去看看。”何疇伍突然起身,繞過書桌就朝門口走去。
等何疇伍趕到,假和尚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變涼,守傑滿手紅白物呆站在一旁,臉色極為難看,阿祥和阿禮也聞訊趕到,只有那兩尊大神,還在屋內廝殺,對這裡的事情充耳不聞。
“少爺,我——”守傑望著何疇伍喊了一句,就無力的垂下腦袋。
“死了?”何疇伍的眼睛盯著躺在地上的假和尚。
“死了,屬下該死。”守傑回完話就跪了下去,阿祥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起來吧,死就死了,又不是你殺的。”何疇伍說完後掉頭就出了房間,朝負一樓走去。
阿祥見狀輕輕拉了一下守傑,隨後急忙跟上。
等到了關押戒空的刑房,何疇伍停下腳步,吩咐開燈。
四目相對,戒空的目光中盡是嘲弄。
“好手段。”何疇伍冷冷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手段不見得有多高明,是你太愚蠢。”戒空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我只是吃了個大虧,還沒被你們除掉,你,高興得太早了吧?”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是見不到你被除掉的那天了,不過能活著看到你吃這麼大的虧,我心裡十分暢快。”戒空說完後收起微笑,表情變得十分猙獰。
何疇伍突然轉過身,衝身旁的阿祥笑了一下,隨後說忘了這傢伙捱過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