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疇伍跟花宇落相談甚歡的時候,阿祥跟馮正堯也在頻頻舉杯。
“老弟啊,這次要不是你,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搗鬼,來,我再敬你一杯。”馮正堯說完後又端起酒杯。
阿祥喝酒講究個來者不拒,見狀也爽快的舉杯,一口乾掉。
“我們是鄰居,本就應該守望相助,我倆要是劍拔弩張,不就是給其他人機會麼。”一句話用了兩個成語,阿祥的文化水平見長。
“你說的對,這個狗日的阮家,我跟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背地裡居然這麼坑我,等我喘過氣,跟他們不死不休。”馮正堯說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
“我聽說最近有好些人蠢蠢欲動,你還是先把阮家放一邊,眼前的應付過去再說。”阿祥面露關切,心裡想著自己又用了一個成語。
“老弟,以前我是受人挑撥,麻煩你向何先生轉達一下,將來有用得上馮正堯的時候,給個信就成。”馮正堯說完又端起杯子。
阿祥陪著他幹掉,說馮老哥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誰看我們何家不順眼。
馮正堯假裝有些為難,最後低聲吐出了兩個字:“陳家!”
阿祥強壓下內心的震撼,衝馮正堯感激的一笑,說以後蓉城方向就交給自己,哪怕一隻蒼蠅從蓉城飛往蜀中,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那隻蒼蠅有幾條腿。
馮正堯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大喜,是夜大醉而歸。
第二天一早,花家一行人就起身回江南,何疇伍將他們送至倉庫門口,待看不到尾燈後才轉身朝後場走去。阿祥跟在屁股後面彙報了昨晚的情況,何疇伍聽到陳家後也是十分詫異,有些不明白陳家為何要針對自己。
“馮正堯的話有幾成可信?”何疇伍輕輕問了一句。
“他現在急需盟友,如果前面真是受陳家利用,現在陳家見死不救,一怒之下把陳家賣掉也有可能,我覺得有八成可信。”阿祥想了一下後回道。
“既然答應了他,有人想從這裡過,就把訊息給他,等到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再去問問,那時候說的大抵才是真話。”何疇伍笑笑。
“是,少爺。”阿祥對何疇伍的謹慎也是佩服不已。
“阿九,把何潤給我叫過來,我就在這裡等他。”
“是,少爺。”阿九聽完後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少爺,這個花家,這次唱的是哪一齣?”阿祥見只有阿九和小銳在旁邊,就問了一句。
“被陸家壓得太厲害了,不得不另謀出路,海上這碗飯不好吃,西南陳家又不是好說話的,就剩下西北這條出路,剛好我主動找他,肉都喂到嘴邊,你說咬不咬?”
“少爺真是老奸——不,老謀深算。”阿祥說完後嚇出一身冷汗。
何疇伍側過頭瞪他一眼,說讓你學文化,不是讓你裝文化人,當心禍從口出。
阿祥立刻彎腰,連聲稱是。
回到後場小樓,何疇伍打著哈欠說起得太早,要去睡個回籠覺,等何潤來了後再把他叫醒,說完後就朝書房走去。沒錯,是書房,他一直認為蜷縮在沙發上,也比睡在床上舒服。
等何潤到了,阿九開門進去,發現何疇伍睡得正香,又輕輕退了出來,把何潤請到客廳休息。
等何疇伍醒來已是下午,他起身伸個懶腰,跺跺腳喊了聲阿九,門立刻被推開,阿九那張笑臉出現在門口。
“又不叫醒我,何潤早就到了吧?”
“少爺睡得好,不忍心打擾,請少爺責罰。”阿九低頭請罪。
“你是為我好,有什麼好責罰的,肚子餓了,吩咐開飯。”何疇伍說完後揉揉肚子,往餐廳走去。
吃飯的時候問了何潤幾句,得知那幾間咖啡廳已經稍稍有些盈利,何疇伍誇獎了幾句,說自己沒有看錯人。
“要是沒有伍哥,我還不知道在哪裡打工呢。”何潤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回去後,把手上的咖啡廳移交給阿祹。”
“是。”何潤這一點就比何沁強得多,如果換成是何沁,保證要問為什麼。
“移交完後馬上起程去江南,考察一下市場,順便多看看有升值空間的物業,小銳跟你一起去,給你做副手,阿九把李夢召回來,找不到線索就算了,陪著他倆去江南,記住,半步都不要踏進金陵。”何疇伍一下子就點了四個人的名字。
三人起身應下,何疇伍讓他們坐下繼續吃飯,這時電話響起,一看,是趙心瑜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