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遠庖廚!得看是什麼情況。
比如現在,何疇伍到倉庫的時候,天剛矇矇亮,他一反常態,直接讓車開進後場,下車後就直奔地下室入口。
負一樓的某間刑房內,一個模樣普通的人四肢和脖子被鐵鏈固定住,嚇得臉色慘白。
何疇伍仔細看著這張臉,如果不是趙心瑜,可能現在自己已經在奈何橋上喝湯了。
“還沒用刑?”何疇伍問阿祥。
“就等少爺您的吩咐。”阿祥臉色陰沉,一張嘴殺氣沖天。
“搬張椅子過來,我就在這看著,半小時後,我要他求我殺了他。”何疇伍面無表情。
阿祥微微一彎腰,轉過身衝守傑點點頭,守傑就獰笑著進了刑房。
畫面太美,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偶爾不小心有鮮血濺起,像一朵朵盛開的鮮花,總之半個小時過後,那人滿腦子想著的只是早點投胎。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給你個說話的機會,如果能讓我滿意,給你個痛快。”進了地下室,想活著出去已經不太可能了。
“我什麼都說,只求你說話算話。”那人說話雖然有點吃力,但比杜志勇要好出太多,看來上次被何疇伍教訓過後,阿祥師徒還是動了腦筋。
“你的名字?工作?”第一個問題。
“王思維,城北楊老闆的手下。”那人迫不及待的回答。
何疇伍看向阿祥,阿祥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楊老闆是誰,看來是個小角色。
”為什麼要殺我?”第二個問題。
“有人找到我,給了張你的照片,讓我找機會捅死你,說事成之後給我一百萬。”
“那人是誰?”第三個問題。
“我不認識,不過當時楊老闆也在場。”
“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第四個問題。
“沒了,是楊老闆把我叫到他家中,就我們三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第五個問題。
“也是那人給的。”
“把姓楊的地址給他們,你可以去投胎了。”何疇伍說完後起身,朝地面走去。
等了大約十分鐘,阿祥拿著一張紙條上來,何疇伍用食指和中指夾過那張紙條,看都沒看往上一抬,一個人影從頭頂掠過,那張紙條就消失了。
“少爺,把您的行蹤摸得這麼清楚,我建議在內部徹查一次。”阿祥憂心忡忡。
“剛剛才查完,不要搞得人心惶惶,等李木子回來,我讓他暗地裡再篩一遍。”自從昨晚趙心瑜中刀後,何疇伍就一直沒有笑模樣。
“公寓安保措施有限,要不您還是搬到這裡來住?”
“一個小混混就能把我嚇住?這種事情他們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永遠沒了。”何疇伍盯向東邊,一抹朝霞出現在地平線上。
“會不會是阮家乾的?”
“等李夢拿下那個姓楊的再說,又是城北,看來我在那裡不太受歡迎。”何疇伍說完後看向阿祥。
“屬下明白。”阿祥低頭,沉聲應道。
趕在早高峰前,何疇伍又回到醫院,回醫院的路上,葉夢樓打了個電話過來,何疇伍難得擠出個笑臉說一場虛驚,被葉夢樓在電話那邊狠狠數落了一頓。
等到了醫院,主任說趙心瑜現在體徵平穩,保險起見還是觀察幾天,何疇伍點點頭,說專業的東西聽你的,不過現在還得麻煩你帶我去看看。
這種事情難不倒主任,何疇伍隔著玻璃見過趙心瑜後,出來拍拍主任的肩膀,說我欠你個人情,主任聽到後笑得陽光燦爛,說我倆誰跟誰,你這樣就見外了。
就這樣,何疇伍開始準時在醫院打卡上班,其間警察又來過兩次,好在有律師在,何疇伍不需要怎麼說話。提到這個律師,何疇伍還是非常滿意的,在阿九的指揮下,解決過不少的麻煩。
趙心瑜轉入普通病房的那天,何疇伍早早就到了,可惜目前只有何孝康能露面,兩個大男人忙上忙下,累得個滿頭大汗,等到趙心瑜住進單人病房,何疇伍覺得自己離住進來不遠了。
“這次,讓你花了不少錢吧?”趙心瑜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