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業說到做到,五天後託人送來了幾顆人頭。
何疇伍看到後笑笑,讓阿祥拿下去燒掉,長孫家果然還是那副德行,視人命如草芥。
等忙完這些,已經快到三月底,何疇伍帶著三位管家搬回城南的公寓,看到小木才想起有人還欠自己一頓飯。
打個電話過去,這次說得理直氣壯,趙心瑜也不賴賬,不過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帶上小木。
算算時間,小木四點放學,何疇伍開著那輛動力像老牛的雷克薩斯,三點五十就停在學校門口,等小木出來,看到是何疇伍來接後歡快的上車,以蝸牛的速度爬出學校大門前的那條馬路,一溜煙向趙心瑜的公司奔去。
以何疇伍的車技,在很努力的情況下,五點半準時趕到公司樓下,接上人就向西郊駛去,小木爬到後座上跟趙心瑜嘻嘻哈哈的打鬧。何疇伍見狀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做好司機的工作。
正宗的柴火雞隻能在郊區吃到,城裡敢用柴火試試,剛開張就得讓你關門。
趙心瑜本來打算去吃火鍋,象徵性的徵求何疇伍的意見,沒想到何疇伍蹬鼻子上臉,一點都不客氣的做出選擇,何疇伍面無表情的開車,心裡卻樂開了花,想著自己的胃又逃過一劫。
到了地方,果然符合何疇伍的風格,一個破破爛爛的院子藏在路邊的樹林裡,如果不是放在路邊的招牌,任誰也不知道這是個對外營業的飯館。
逮一隻雞殺掉,褪毛去內臟洗乾淨再宰成一塊一塊,客人不多,所以很快就當著幾人的面炒好,然後蓋上鍋蓋,不一會兒,香味就四散開來。
何疇伍推薦的美食,必定不會讓人失望,等煮熟揭開鍋,一大一小二人各自嘗過一塊後,就停不下筷子。
何疇伍吃得很少,更多的時間是在為她倆服務,趙心瑜有些奇怪,說你帶我們來這裡,自己怎麼不吃?
何疇伍哪裡好意思說開了一下午車,雙手痠痛,只好笑著說正在減肥。就在打算繼續往下編的時候,趙心瑜的電話響了,何疇伍體貼的住嘴。
趙心瑜接起電話只聽了兩句就起身離開,過了好長時間才回來,臉色慘白,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何疇伍問怎麼回事,趙心瑜剛開始不打算講,何疇伍說自己好歹在蓉城這麼多年,說不定能幫上忙。趙心瑜聽後咬咬牙,強忍住眼淚說父親查出了肝硬化。
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何疇伍在心裡哀嘆一句,隨後安慰說蓉城就有一家排名全國前三的醫院,把你父親接上來好好檢查一下。
趙心瑜一聽,剛開始還有些高興,可隨後又犯了難,蓉城醫院一號難求,光有錢還沒有用,況且自己家最多隻算個小康。
最近陪木道人看肥皂劇,劇情盡是霸道總裁拯救灰姑娘,怎麼輪到自己,一點展露王霸之氣的機會都沒有,現在見趙心瑜有了難處,何疇伍居然不厚道的有那麼一絲絲高興。
“不要著急,叔叔阿姨我安排人去接,醫生和病房也由我來想辦法。”何疇伍安慰道。
“我跟你非親非故,怎麼能這麼麻煩你,肝硬化不是疑難雜症,縣醫院的診斷不會錯的。”趙心瑜有些艱難的拒絕了何疇伍的好意。
“診斷不會錯,可治療方案呢?我倆算朋友吧?你不要推辭,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安排人去接,早一天確定治療方案,叔叔就少一分痛苦。”何疇伍的語氣很堅決。
趙心瑜想了又想,最後含淚點點頭,說麻煩你了。
接完電話後,大家都無心吃飯,趙心瑜吩咐服務員打包,然後去前臺結賬,趁這個機會,何疇伍掏出手機,讓阿九立刻聯絡蓉城醫院,要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病房。
把趙心瑜送到小區門口,何疇伍問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她倒是想跑這一趟,可現在經濟就這個樣子,搞不好事假就變成失業,只好為難的表示自己就不回去了,多上一天班,除了多一天的工資,還有全勤獎。
何疇伍哪懂這些,不過見她為難,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就不該問出口,只好摸摸鼻子掩飾一下尷尬後匆匆告別離開。
第二天一早何孝康就出發,康叔年紀大,穩重,關鍵是他也是從縣城出來的,跟趙心瑜的父母應該有一些共同話題。如果換個人去,一路上聊什麼?聊怎麼提升自己的武術,還是聊怎麼對地下室那些玩意兒用刑?
提到地下室,上次住進地下室的那幫人,沒過幾天就悄無聲息的走了,來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走的時候只有何疇伍和阿祥知道。
等到晚上,何孝康將人接到蓉城,送進蓉城醫院的單人病房,趙心瑜的父母看到何疇伍後說了很多感謝的話,何疇伍有些不好意思,藉口有事落荒而逃,留下何孝康待在醫院跑腿。
再次見到趙心瑜一家已是幾天後,一個肝硬化,聽說連科室主任都過問了好幾次,給出好幾種治療方案,阿九把何疇伍請到一邊問用哪種?何疇伍直勾勾地盯著阿九,盯得阿九心裡發毛才說我既不是專家,又不是家屬,這種事問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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