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還以為何疇伍喝多了,急忙上前跟陽世龍打招呼。
陽世龍一看,樂了,指了指何疇伍旁邊的空位,讓阿祥坐下喝酒。
阿祥看向何疇伍,何疇伍點點頭,示意他坐下,阿祥也不含糊,說自己晚到,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乾掉後才坐下,陽世龍輕輕鼓掌表示很滿意。
二位酒神展開巔峰對決,何疇伍瞬間淪為看客,他本就拿得起放得下,再加上說這話的是陽世龍,反正他跟阮家見面的日子約在後天,大不了明天再問他破綻在哪裡。心裡一輕鬆,何疇伍這個觀眾就看得認真,大呼過癮。
最後陽俊扶著陽世龍,小銳扶著阿祥各自下去休息,何疇伍意猶未盡,讓阿九和何三寶陪著自己又喝了一會,才一個人晃晃悠悠的朝臥室走去。
第二天中午起床,陽世龍和阿祥早已生龍活虎的坐在客廳,二人都是行內資深人士,交流之後都覺得受益匪淺,何疇伍見狀也不打擾,直接進了餐廳,坐等開飯。
午飯後讓李吹開車,何疇伍帶著陽世龍出去轉轉,看看蓉城的變化;小銳和陽俊年齡相仿,倆人約著去了後山爬山;至於阿祥,何疇伍單獨吩咐幾句後就出了聽風小築。
“幾年沒來,蓉城現在變得我都認不出了。”陽世龍看著窗外感嘆道。
“我不經常出門,有時候出來一趟,也有這種感覺。”
“我老了,變得太快,有些不適應。”陽世龍說完後嘆了口氣。
“咬著牙幹吧,等小俊接班,至少得二十年後,到時候卸下重任,到處去轉轉。”何疇伍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你這傢伙,就知道取笑我,枉我拿你當兄弟。”
“當年就勸你不要去爭,我當時怎麼說的來著?哦,不自由!你不信,現在爭到手了,估計你天天都是痛並快樂著吧?”
“我就奇了怪,你一白手起家的,怎麼說得那麼準?就像你曾經經歷過一樣。”陽世龍有些納悶。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對了,昨晚你說的那個,什麼意思?”何疇伍總是很快就能切換話題。
“地獄犬除了吃得多,還有什麼用處?離恨草是用來幹嘛的?長生,就那麼好?”陽世龍質問道。
“長生?我幹嘛要長生?跟你說實話,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人不願長生,那個人一定是我,我用我祖宗的名譽起誓!”說這話的時候,何疇伍一臉肅穆。
“嚴重了。”陽世龍見何疇伍這麼說,有些動容,怕何疇伍誤會,急忙解釋道:“我是怕你誤入歧途,自古以來,求長生的人那麼多,你見過誰成功了?當然,那種玩意兒除外。”
何疇伍笑了,笑得有些玩味。
陽世龍見他這副表情,臉色一變,難道他還真知道有人得了長生?好奇之下追問一句。
“不是,我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何疇伍笑著搖頭。
見陽世龍不以為然,何疇伍收起笑繼續說道:“行內你查東西比我方便,回去仔細查查,看看那些如阮家之流,這些年都逮了些什麼東西,等查清楚,你就明白了。”
陽世龍見他說得鄭重,點點頭應下,只要自己想查,沒多少事能瞞住自己。
“去大悲寺。”何疇伍衝前面說道,李吹應了一聲,立刻在下個路口拐右。
“大悲寺下面有個東西,你去幫我看看,一個人扛,太累了。”見陽世龍投來詢問的目光,何疇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解釋道。
到了大悲寺,何疇伍帶著陽世龍直接朝住持的禪房走去,早有沙彌進去通報,等何疇伍到了,住持已站在門口迎接,何疇伍說請了位高人過來看一下,也不介紹是誰,就直接朝屋內走去。
住持進屋開啟機關,那個大洞就露了出來,何疇伍和陽世龍都拿著手電,一前一後的下去。
沒過多久,二人上來,陽世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何疇伍笑著說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你們這行插一腳吧,陽世龍有些佩服何疇伍,說都這種局面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以前就我一人操心,現在有你分擔,你說我開不開心?”何疇伍說完後跟住持告別,大笑著出了禪房,讓陽世龍有種上賊船的感覺。
回到聽風小築,陽俊和小銳爬山還沒回來,何疇伍請陽世龍到書房坐會,隨後吩咐阿九送幾瓶紅酒上來。
“時間?地點?”二人坐好後,何疇伍問道。
“下午兩點,灌堰過水軒。”異物界與其他行業不同,應約之後,由約的一方定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