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解決?”
“解決?為什麼要解決?我最討厭這些陰溝裡的臭蟲,巴不得他們早點完蛋,雲家要是不想跟著他們一起毀滅,就得早謀退路。”何疇伍笑得很是歡暢。
“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太太今天問第二次了。
“我是我父母的兒子,是葉夢樓唯一的朋友,是阿九和三寶口中的少爺,是倉庫的主人,是活在陽光下,有身份證的人。”何疇伍笑著舉杯示意。
老太太也笑著舉杯,這個小滑頭,不會平白無故跟自己說這些的。
果然,何疇伍放下酒杯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卡片放在餐桌上,推向老太太。
“表面上看,我在明,他們在暗,是我吃虧,可我有這個,劣勢也就能轉換成優勢。”原來何疇伍遞過去的是身份證。
老太太看向何疇伍,不明白他這個舉動的含義。
“你尊重規矩,我們就在規矩內辦事,以後,雲家的生意,我全力扶持,條件只有一個,將來我要是落敗,給我留個全屍,不要被你的寶貝們吞掉。”何疇伍說完後收了笑,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一頭霧水,對何疇伍的條件很是不解。
“就像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一樣,我也有我的規矩,入土為安就是我的規矩。”何疇伍解釋一句。
老太太不信他的解釋,不過也不戳穿,只說回去考慮一下,何疇伍聽到後眼皮一跳,然後笑得有些玩味。
接著喝酒,接著聊,果然氣氛越來越好。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幾杯酒下去臉色就有些潮紅,雲五壯起膽子請老太太注意身體,老太太雖然不太樂意,還是聽從了勸告,何疇伍也不是喜歡勸酒的人,就讓人上了酸梅汁醒酒。
“何先生,既然你跟葉先生關係匪淺,那麼勸葉先生跟我見一面對你也有好處。”不知是不是見何疇伍掏心掏肺說了這麼多,老太太提點一句。
“我能有什麼好處?”何疇伍也有些微醺。
“對外,訊息的保密期是五百年,可對親戚,訊息的保密期只有一百年。”老太太說完後還惡作劇得逞似的眨了眨眼睛。
“你這老太太,如果早這麼說,我就算綁,也把他綁來見你。”何疇伍聽完後很高興,開了句玩笑。
“你不會,你可能提都不會跟他提。”老太太微微搖頭。
“好吧,看在你告訴我這個的份上,我也就原諒你冒充雲姑姑了。”何疇伍眯著眼睛,笑得像頭狐狸。
老太太臉色微變,雲五站在她身後大驚失色,兩隻判官筆又悄然窩在手上。
“怎麼看出來的?”老太太很快就恢復正常。
“很簡單,我還沒聽說過有上門見陌生人的家主,更何況還是一個傳承千年的家族。”何疇伍也不喝了,他只有半斤的量。
“就憑這一點?”
“當然不止,雲五隻是你們在蓉城的管事,居然站在你的身後倒酒,問問我的管家阿九,我可是片刻都離不開他。”何疇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不待老太太開口繼續說道:“還有,女家主比男家主更難讓人臣服,所以往往比男家主更加有魄力,我只是給了個小小的提議,你居然要考慮?”
“的確是我疏忽了。”老太太點頭。
“不過,就算你不是雲姑姑,應該也是雲姑姑倚重的人,遠比雲晚要有分量,所以該巴結還是得巴結。”何疇伍看得倒是通透。
“你呀,對我只是看似尊重,骨子裡還是傲慢的緊。”都被戳穿了,老太太居然還敢挑理。
“不會吧?”何疇伍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麼一會,骨子裡的傲慢都能看出來,道行沒那麼高吧。
“好歹我也大你好幾十歲,左一個你,右一個你,一個您字就那麼難出口?”
“我這人隨意慣了,忘年交多的是,比你老的,我都是直呼其名,如有得罪,還望您海涵。”何疇伍說完後居然站起來,微微彎了下腰。
身份既然被識破,也就不好拿大,見何疇伍起身,老太太也跟著站起來,說幾句場面話糊弄過去。
晚飯後,何疇伍還是將人送至門口,然後笑著說聊了這麼久,還不知該怎麼稱呼。
老太太說自己也姓雲,從小就是雲姑姑身邊的丫鬟,何疇伍哈哈大笑,說自己喊了一下午雲姑姑,也算是沒喊錯。
阿九將老太太送到小區大門口,目送老太太的座駕離開才返回別墅,何疇伍坐在客廳已經喝上紅酒,何三寶在一旁伺候。
見阿九進來,何疇伍揮手讓他倆去吃飯,自己一個人要整理一下思路,待二人進了餐廳,何疇伍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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