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疇伍左手邊坐著阿九,右手邊坐著吳超,其他人隨意落座,除了阿九,都有些拘謹。何疇伍說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私下裡隨意一點,眾人點頭稱是,可依然有些放不開。
三杯過後,何疇伍讓大家隨意,就起身往外走,大家都連忙站起來想跟上去,被何疇伍制止了,只讓阿九跟在後面。
十來間包房,只有兩三間亮著燈光,看樣子也是受疫情影響,難怪剛才覺得餘定均有些憔悴。
何疇伍輕嘆一聲,正準備回去,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何先生,又見面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是雲晚,身後跟著的,不是雲五又會是誰。
“雲小姐光顧均廬,不知能不能適應川菜的辣味。”何疇伍看向雲晚。
“何先生就不必費心思套我的話了。”雲晚臉上帶著標誌性的微笑。
“好心當作驢肝肺。”何疇伍搖了搖頭。
“那我就謝過何先生的關心。”雲晚開玩笑似的彎腰致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餘定均趕過來,見二人正在說話,問了一句:“何先生,這是您的朋友?”
“不是,認識而已,現在是你的顧客。”何疇伍說的很不客氣。
雲晚也不生氣,衝餘定均微微點頭:“何先生在開玩笑,您是老闆?能不能讓我們先聊幾句?”
餘定均說句抱歉就走開了,何疇伍看著滿臉堆笑的雲晚問道:“又有事找我?”
“跟您告個別,明天我就要回家了。”雲晚似乎有些不捨,不過何疇伍可不上當。
“回家好,回到家好好學習怎麼操持家務,找個如意郎君。”何疇伍回答得有些敷衍。
“何先生真這樣想?”雲晚收了笑。
“除了那晚,我們見了三次,第一次見面,你不但把東西要回去,還做成我一筆生意;第二次見面,讓我確信你們是保持中立;第三次見你,你一分錢沒出,就印證了心中的猜測。你這種妖孽,還是回家禍害你的未來老公比較好。”
“每次會面,何先生都記得這麼清楚?”雲晚說完後咬住下唇。
“你別說的這麼曖昧,我也是後面才反應過來,吃虧吃多了,難免會長些記性。話說回來,我想再買條訊息。”
“何先生,晚了,我們家一年只賣十條,上次跟您提的時候,就只剩一條,前兩天已經賣了。”看到何疇伍吃癟,雲晚似乎很開心。
“那你上次提的條件,確實不低,我錯怪你了,雲小姐,就此別過,以後還是不見比較好。”何疇伍說完後轉身進了屋子。
餘定均準備上前,卻見雲晚咬咬牙,一跺腳轉身走了,餘定均見狀搖搖頭,看來這是何先生的桃花劫啊。
回屋後的何疇伍連喝好幾杯酒,問了吳超幾句,得知公司的現金流還好,便叮囑吳超,除非手底下的員工犯罪,不然不要開人。
吳超急忙點頭應下,他來的時候心裡就有些忐忑,生怕是一場鴻門宴,市場上哀鴻遍野,如果董事長動了裁員的心思,他是真不忍心把屠刀高高揮起。
何疇伍拿過一個盒子放到吳超面前,吳超開啟一看,是塊勞力士,他有些愣住,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不是身份證上的日子,除了死去的父親和養老院的母親,連老婆孩子都不知道。
“這幾天心情不好,帶他們出來逛逛,順便刷刷卡發洩一下,看到這塊表不錯,就買給你了,算是獎勵。”見他有些愣神,何疇伍笑著說道。
這才合理嘛,吳超連忙謝過。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何疇伍見吳超面前掉了一塊肉,就用吳超的筷子將那塊肉放進他的碗裡,輕輕敲了敲碗,說了句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吳超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徹底懵了,這是小時候父親慣常的動作,他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然後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疇伍,眼神裡盡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何疇伍轉過頭沒有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是阿九機靈,說大家都要謹記少爺教誨,不得鋪張浪費,然後提議眾人一起敬少爺一杯,鬧哄哄的糊弄了過去。
回到家,吳超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手上戴著那塊勞力士,右手輕撫著錶盤,抬頭望向夜空,今夜月朗星稀。
回到小樓,何疇伍一個人待在院子裡,躺在躺椅上,睜著眼睛看向夜空,今夜月朗星稀。
同一片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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