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出來回家的路上,阿九接了個電話,雲五打來的。
這次沒有拜帖,雲五在電話裡說他們家大小姐想拜見何疇伍,阿九請示後,雙方就約好第二天下午在農場見面。
何疇伍回到家,從李醉到李營,除了有任務在身的李角,早就規規矩矩的站在書房裡。看何疇伍進了書房,齊齊躬身請安,何疇伍說句免了,就在書桌後面那把寬大的椅子上坐下。
“昨晚情況特殊,以後,李角,就不要安排了。”這句話是對李醉說的。
“是,少爺。”看來師弟們已經跟他講了規矩。
“李看,昨晚你是主攻,說說你的看法。”
“後山上的這幫人身手、招式,跟前幾天截殺我們的那夥人都差不多,看樣子應該屬於同一個組織。他們出手果決,不拖泥帶水,也沒有花架子,招招致命,其中任何一人放出去,都算得上是個好的殺手,如果一個組織能培養這麼多殺人機器,還請少爺小心。”李看回答得很仔細。
“這些還只是前菜,你們要隨時做好準備,對手比你們想象的強大得多。”何疇伍囑咐了一句。
“是,少爺。”所有人躬身應下。
“李醉、李裡、李挑、李燈,你們四人立刻返回駐地,回去後切斷與外界所有的聯絡,不管發生任何情況,沒我的命令,都不準發動。”何疇伍命令道。
“是,少爺。”四人退出書房,回駐地安排去了。
“李連、李營,好好護衛阿九,我不希望他出半點問題。”
“是,少爺。”二人躬身應下,阿九聽後也彎下腰去,連說不必如此。
“其餘五人,李看和李劍在明,剩下三人在暗,護在我身邊。事情沒了結之前,不要讓我死掉。”提到自己,何疇伍明顯要輕鬆許多。
“願為主人效死。”剩下五人單膝跪地。
“起來吧,都說了不用跪。”何疇伍說的輕鬆,但大家都知道,何疇伍親自安排防衛,說明處境已經極度危險。
待他們都出去後,何疇伍讓小銳關上書房的門,對他倆柔聲說道:“一旦事不可為,我會安排你倆出去,隱姓埋名過下半輩子吧。”
二人立刻跪下,阿九語氣中帶了一絲哀求:“少爺,我伺候您二十幾年了,如果真有那天的話,求少爺帶我上路,黃泉路上您也得有人伺候啊。”
小銳磕了一個頭,抬頭看著何疇伍說道:“我是過來伺候少爺的,少爺在哪,我在哪。”
何疇伍被他倆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起身過去把他倆拉起來,用指頭點了點他們兩個:“你倆啊,把氣氛渲染得像我明天就要掛掉,我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假如真有那麼一天,阿九要跟我走也就算了,小銳啊,你才二十來歲,你家就你一個獨苗,阿祥跟了我一輩子,我得對得起他。”
“少爺偏心。”小銳嘟噥了一句。
阿九一腳踢在小銳屁股上,嘴裡罵道:“才來幾天就敢跟我搶。”
看小銳捂住屁股委屈的模樣,何疇伍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了幾句,然後讓他倆退下。
坐回椅子上,何疇伍疲憊的閉上眼睛,輸了兩次了,這一次如果再輸,那將永無翻身之日。
以前,從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以為就自己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苟且,認識了葉夢樓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孤獨的,只不過他們存在的方式不一樣。一個多月前,葉夢樓在現場發現‘長孫’兩個字,自己就有了那麼一絲預感,這世上還有其他老友,再加上今天,老木這個神棍超水平發揮,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兩次都是輸給了老朋友,輸的也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