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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正說著許建東呢,結果就看到對方一家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哎喲,建東小子,不是說在丈母孃家吃完中飯再回來的嗎?”
許建東北門口的大爺問得啞口。擺擺手不吭聲,只一味往家裡沖。看樣子估計在岳家受到什麼打擊。
但他這埋頭沖撞,差點就撞到了門口站著的許建西。
許建東看到路被人給擋了,想要喊他別擋路。結果一抬頭看到許建西對著他笑出一口大白牙。嚇得連連後退幾步,伸出手指指著許建西,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許建西見他這副慫樣,瞬間想起當年這窩囊廢在地上打滾,哭著喊著求奶奶逼自己下鄉的場景。
瞬間,許建西轉頭對著許建北說道:“小弟,我改變主意了。這窩囊廢我見了覺得拳頭好癢。”
話音剛落,一陣拳頭錘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這聲音的,還有男人的嚎叫聲,以及女人的尖叫聲。
白蘭送完海菜回來,看著這熱鬧,拍手叫好。
大雜院的鄰居們紛紛又跑出來看熱鬧。不忘嘀咕今天老許家太給力了。除夕還給他們來這麼一出出熱鬧。真是看都看不及啊!
最終,許建西一共揮出了七拳。從16歲下鄉,到23歲第一次回家。一年抵一拳,拳拳到肉,總算是把這口惡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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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裝死。再在地上裝死,我就給你踢幾腳。”
揍完人後,許建西甩了甩拳頭,覺得這年頭老大能養這一身肉出來也真是不容易。
許建東本來還在地上邊嚎叫邊翻滾。聽到這話,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那傻樣兒,看得整座院子鬨堂大笑起來。
隱身許久的苗大菊,忽然冒了出來:“行了行了。大過年的,就別鬧著玩了。都趕緊回屋裡坐,也不嫌外頭冷啊!”
蘇小妹聽到那句“鬧著玩”,瞬間氣道:“媽,建東被個野小子打,你怎麼不幫他啊!還有,三弟跟小弟,你們兩也太不是東西了。你們大哥被外人打,居然不幫忙只會看熱鬧。跟你們當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這話一出,笑哈哈的大雜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夥兒對著蘇小妹指指點點起來。
苗大菊更是氣得雙手叉腰大罵:“你不是我生的,我不罵你。我就問老大。你仔細瞧瞧,到底是誰打你。”
許建東早在一個照面就認出了許建西。只是許建西動手太快了,他的質問發不出來。聽到親媽的話,許建東不吭聲了。
蘇小妹總算不是傻子。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不可能,不是說老二去了海島,一輩子回不來了嗎?”
“呵呵,你再囉嗦,我就讓你們夫妻滾出去。”苗大菊陰惻惻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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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東,你二弟怎麼回來了。”
被人白打了,許建東最終只能拉著蘇小妹躲屋裡搽藥酒。聽到這話,喝道:“你問我,我問誰!那短命鬼,曬得黑不溜秋的,居然還能回來。”
蘇小妹一聽也生氣。她不氣許建東罵她,只氣許建西這垃圾玩意兒打她男人。而且還在這時候回來了。
哼,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本來她又想到了一個好方法佔房子的。現在許建西回來,自己的盤算是真徹底落空了。
堂屋裡,許建西一副沒事樣兒,給兩個沒見過面的侄子掏糖吃。那種禍不及妻兒的態度,十分讓人贊賞。
“你二哥真是個男人!”白蘭小聲跟許建北說道。
許建北驕傲:“那是,二哥這人特厲害。”
雖然是這樣,但白蘭回憶了一遍剪輯的短劇精華,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許建西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