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媽知道後,氣得差點倒在家裡。
正好白家姥姥跟著兒子的牛車,來城裡給閨女送冬菜。見到這個情形,十分不客氣地罵了起來。
“白蘋這妮子,說實在話。從出生見到她的第一面,我就不喜歡她。之前不說,是怕你這當媽的不高興。但她都這樣對你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白姥姥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不客氣地數落起白蘋的各種不好。
從她小時候就愛搶白梨的東西,到她經常欺負白蘭。再到她長大後搶了白梨的工作,害得白梨下鄉。這一樁樁一件件,白姥姥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白蘭早早回到家裡,正好就聽到白姥姥的這些數落。
她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記性就是好!當然,聽完後她也覺得白蘋就是天生的壞種。
“哎喲,蘭蘭下班啦。過來,過來。跟我一起勸勸你媽。她就是死腦筋。白蘋這妮子不走正道,那就讓她去碰,碰得頭破血流了,自然知道要怎麼回頭。”
大舅舅在邊上看著妹妹的表情越發難看,幹咳兩聲,想阻止自家媽繼續數落。但被老太太無情打斷了。
白蘭覺得大舅舅這是被遷怒了。她一個小輩不好看長輩的笑話。就從家裡出來,坐在廊下休息。
大雜院的鄰居們見到這個情形,有人湊過來跟白蘭打聽。但白蘭搖頭拒絕回答。
鄰居們見問不出什麼,但大多心裡有數。
就聽到胡寡婦在那嘀咕:“嫁到鋼廠廠長家還不好啊!要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家愛花。我保證把愛花送過去。”
“哎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勢利眼啊!”秦嬸子不客氣地反駁起胡寡婦來。
自從胡愛民用鐵鏟襲擊秦堂後,這些天兩人一直就處於這樣互懟的狀態。雖然胡愛民的道歉信,都被秦家貼到了紡織廠佈告欄裡面。但秦嬸子對胡家的怨還沒消散。
胡寡婦被懟,毫不客氣地反駁:“你敢說你不勢利眼!你要真不勢利眼,怎麼不給你兒子也找個農村媳婦啊!”
這話一出,秦嬸子瞪眼:“就你家那樣的女流氓兒媳婦,我們家可要不起。”
“你……”胡寡婦被氣得差點跳起來。但她不敢動手打人。高青青在這個事情上不無辜。這人雖然跟自家兒子圓房了,但一天不生下孩子,胡寡婦都不敢掉以輕心。
白蘭一直貓在那聽著幾個大媽聊天,聽到這都有點無語了。這些人不是在聊白蘋的事兒嗎?怎麼歪樓又歪到高青青那呢?
這樣想著,她就注意到高青青一直盯著自家看。
白蘭皺眉,總覺得自從圓房後,高青青就變得更加陰沉了。
不過,這會子她家都被白蘋弄得亂糟糟的,她也沒空去關注高青青這人。反正秦豔一天到晚都盯著高青青。白蘭是一點都不用擔心的。
倒是一直在默默聽八卦的錢大媽,冷不低插話:“你們不是再說那宋廠長的兒子嗎?那小夥子還有什麼優點不?”
胡寡婦心情正不好呢!聽到這話直接白了對方一眼:“哎喲,錢大媽。這小夥子好不好,人家白家人會關心。跟你有啥關系呢!不過,這小夥子被妹妹嫌棄,反倒是被姐姐給看上。估計再好也限嘍!”
錢大媽在聽到胡寡婦前半句還有點訕訕的。但聽到後一句,立刻問道:“那小夥子還有啥毛病啊!”
不過,胡寡婦沒有再理錢大媽。伸手就把在門檻坐著的高青青給拉了起來:“走走,跟我去前頭空地挖野菜去。一天到晚閑得發慌,也不會給家裡弄些吃喝回來……”
隨著胡寡婦的聲音走遠,剛剛八卦的小團體立馬解散。但白蘭注意到錢大媽還在拉著秦嬸子說話。心想這大媽平時不怎麼說話。最近好像話都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