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榆手肘推了推身後的人:“喂,小玉好像瘋了。”
小玉不需要適應期,直接就開始在大院子裡上躥下跳起來,本來就是愛跑酷的貍花一隻,現在空間大了,跑起來更是一個字,爽!
“真好啊。”沉珀還微笑著在感嘆,小玉果然應該在這樣的地方生活。
小玉對著茉莉花刨了起來,eo也沖過來幫忙,瘋狂攻擊沉珀剛種下去沒多久的小可憐。
“喂喂喂!”沉珀立刻放開虞榆沖了過去,把兩個壞東西趕走,蹲下來照顧小茉莉。
虞榆望著逃走的兩只,看到它們眼神交換了一下,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她又看了蹲在茉莉花前,縮成一朵大蘑菇,渾身寫滿怨氣的沉珀一眼,伸了個懶腰,嘆出一聲:“真好啊。”
而沉珀,花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不是茉莉花,而是一種梔子花。
但他無力去找商家扯皮,他已經被eo和小玉給折磨得沒脾氣了,只是連夜把對小玉不好的梔子花丟掉。
一家四口,沉珀懷疑自己的地位最低。
是怎麼混成這樣的?他好歹在公司還是個老總呢,在朋友堆裡還是隻要請客就被叫哥的呢,結果在家裡,被狗欺負,被貓欺負。
只有小魚不欺負他。小魚好。
虞榆狠狠掐在沉珀的大腿上,有點不耐煩:“我讓你別來弄我。”
沉珀摸摸被掐爽了的地方,抱怨:“你已經拉了三個小時的琴了,也該來玩我了吧?好不容易的週末。”
“你要是閑得慌就去加班。”
“我不想加班我不想加班我想玩我想玩。”
“……”虞榆要不是心疼自己幾萬塊的琴弓,都想抽他了。
虞榆深吸一口氣:“我再練一首。”
“誰知道你一首要練多久啊?給我個具體時間。”
“一個小時。”
“半小時好不好?”
虞榆沒理他,對著琴譜繼續拉琴了。
沉珀嘆了口氣,一個小時啊,烤個藍莓芝士蛋糕好了,正好等她練完琴,可以補充點糖分。但以防她長蟲牙,不能做得太甜了,得做少糖版本。
沉珀認真計算量,對一些人來說,做菜是藝術,講究一個適量,對他來說,做菜是程式,得按照步驟來。
小玉跳到了料理臺上來,對臺面上的藍莓果醬産生了興趣,伸出爪爪要去掏。小玉很有禮貌,爪爪上面有小白手套,但它又不太講究,手套戴得不夠對稱。
沉珀熟練地搶先一步捂住了蓋子,取出之後,蓋好了。
小玉搓了兩下沒錯搓開,動了別的念頭,開始一點一點把瓶子往臺沿推。
沉珀又很熟練地一把撈了回來,拯救果醬成功,沒被壞小玉推到地上去。
沉珀完全能做到波瀾不驚了,也不會對小玉有任何脾氣了,反正說了它也不聽。
小玉很愛把東西往地上推,有時候還會專門到他們面前來表演,一開始它還能得逞,但機率越來越低了,因為沉珀的手越來越快,主要是越來越瞭解它,只要它一抬爪,他就知道它這次要用多少力道。
沉珀也給兩個小寶做了它們吃的份,小玉日漸圓潤,只有臉還是尖尖的,跑動起來能發出咚咚的聲音。
活力又健康,沉珀也不要求什麼,只要這樣就很滿足了。
eo一直乖乖在沉珀腳邊,等著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可惜沒有,好在功夫不負有心狗,最後還是得到了好吃的,它咕嘟一口就吞了下去。
沉珀覺得就多餘給它做,還是看小玉一點點舔著有成就感。
當然了,看虞榆吃才是最滿足的,他看到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就知道她很滿意。她還是不會大笑,但他已經知道她心情好的時候是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