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搖搖頭。
“沈歌!!”有人對著外面喊,“李元堯女朋友來了!快來!”
沈歌把剛好燃盡的仙女棒一丟,立馬就跑了進去。
留在院子裡的三個人,和沒了一點聲音的仙女棒,安安靜靜的。
重新點好三隻。
虞榆問:“你是打算不跟她說了?”
“不說了。”許瑞下定決心了,“已經錯過了,現在說也沒意義了,還給她添麻煩。就這樣吧。”
“那你要想好了,你決定放棄,那就是真的零可能性了。”
許瑞沉默了好一會說:“嗯,我想好了。”
“那你可就別後悔。”沉珀是死都不會放棄的,但他也能理解許瑞,“瑞瑞,想哭就哭出來吧。”
“那倒也不至於,你以為我是你啊?”
“……我好心安慰你,你還這麼說我。”沉珀靠到虞榆肩膀上,“我被欺負了。”
虞榆抬手摸摸他的頭:“那你要哭嗎?”
沉珀點點頭,靠著她肩膀假哭起來。
許瑞本來是有點鼻酸的,但看到這一幕也哭不出來了。他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突然想起什麼,“等等,李元堯女朋友?”他才反應過來,圓圓什麼時候又有女朋友了,他也一個彈跳起身,跑進屋子裡。
剩下的兩人,又重新點燃新的仙女棒。
“你不好奇李元堯女朋友?”虞榆問。
沉珀搖頭。
“我倒是有點好奇。”
“等他一個月後沒分手之後再看吧,那才真的值得人好奇。”
也是,去年她就聽說過李元堯有個女朋友,結果她還沒機會見面,就聽說又分手了。
虞榆忽然意識到,認識很多朋友,不單是意味著能有人一起聊天一起吃飯,而是能接觸到不同選擇之下的不同人生。
哪條路都有人走,哪條路也都能走。
不是隻有一條筆直的窄路在等她。
“對了,你不去看球賽嗎?”虞榆想起來,問看著焰火發呆的沉珀。
之前他在她家,一直看球賽到半夜,正好她也總是半夜工作,那段時間正好經常一起吃夜宵。結果後來又被他說吃夜宵不好,她那時候覺得事情真夠多的。
“你又不看。”
“我是不看,你就不看了?”
“沒意思。”沉珀就想跟她黏在一起,哪怕一句話不說也可以,“你想趕我走啊?”
“對啊。”
“……”
虞榆還是把沉珀趕走了,自己一個人繼續玩仙女棒,好像怎麼也看不膩一樣。從四個變成三個,又變成兩個,最後只有她一個人玩,卻並不覺得寂寞。
因為,沉珀並沒有“丟”下她,一會又拿盤烤肉過來,一會又拿個小蛋糕過來,根本就不想留她一個人在這。
“行了行了,你好像在投餵流浪貓一樣。”
很貼切的形容,沉珀覺得她就像防備心很重,但熟悉了也會很親人的流浪小貓,“那你就放心吧,跟著我,餓不死,我會努力打獵養你的。”
“這好像不是餓不餓死的問題,是我快撐死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