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一樓了,夫妻二人走了出去,出去前叔叔還說了句:“約會快樂啊。”
看到電梯門關上,沉珀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虞榆不解,“他們是知道你什麼把柄嗎?”
“哪種程度叫把柄?我做過什麼事,你會不喜歡我?”
虞榆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沉珀眼睛亮亮的:“你沒否認你喜歡我。”
“幼稚死了,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正好電梯停了,虞榆先走了出去。
沉珀歡快地跟上去,她最近是說過幾次喜歡他了,“但我就是想多聽嘛。”
虞榆想好了答案,坐上副駕駛,說:“如果你小時候掀過女孩裙子什麼的,我真的要不喜歡你了。”
“我那樣要被我媽打死的。”沉珀雖然把男孩女孩都當成一樣的朋友,但老媽一直有教育他,女孩就是女孩,跟他是不一樣的,他不能做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尊重女孩。
沉珀說完,看向沒什麼表情的她:“你是不是小時候遇到過?”
“嗯。”
沉珀猜到了,不然她大概不會一下想到這個答案,他皺起眉頭。
“小學的時候,二三年級吧,學校的表演,沒穿校服,穿的裙子。是在上樓梯的時候,然後我就把他推下去了,老師把我倆家長都叫來,那邊家長說我再怎麼也不該推人,那麼危險,我爸也說我事情多,讓我給他道歉,回去之後教育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給你道歉了嗎?”
“沒有。”虞榆一直沒想通,她可以道歉,他也該道歉吧,如果爸爸不在,她肯定會跟老師說這個事,但她爸爸在,她就閉嘴了。
沉珀之前已經知道了她爸媽一直管著她,但他勉強還能理解是他們太想讓她成為優秀的人了。
但這種事情也太過分了,憑什麼讓她道歉,她爸都不說袒護她了,竟然連各打五十大板都做不到。
“後來學校的什麼活動我爸媽都不讓我參加了,我也只有褲子穿了。”
“……”他真的開始討厭這兩個人了。原來只讓她學習,除了有想讓她成績好的因素,還有不想讓她“惹麻煩”的原因。
這件事看來,虞榆本性就很硬,他們壓是壓不住她的,她離開他們,是遲早的事。
也還好她本性夠硬,不然就真的要成為一棵動不了的榆樹了。
“你離開家,太正確了。”沉珀說,“雖然不希望你再遇到,但要是還有下次,就狠狠踢他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這麼個意思。我會幫你,不管什麼情況。”
“嗯,我知道你會幫我。”虞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他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她越發地清楚。
她這句她知道,讓沉珀胸口酸脹酸脹的,她願意相信他,太好了。
“而且李元堯他媽媽,是檢察官。”
“什麼意思?難道我進去了還能給我弄出來?”
“是公平的意思。”
虞榆笑了下,她一直覺得有人能始終站在自己這邊是個奢求,能做到公平就最好了,可她看著他還在氣憤的臉,知道前者其實也不只是奢求了。
“原來阿姨是檢察官,她看起來很友善。”
“這也不沖突啊。”
“也是,那李元堯怎麼會那樣。”虞榆沒有不好的意思,只是很好奇,這個刻板印象中很嚴肅的職業,會怎麼教育孩子呢?
“哪樣?他也很遵紀守法的。”
“這不是最基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