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但他們也不會聽，就跟你一樣。專輯出來之後，你聽了嗎？你肯定沒聽。我說錯了，其實你自己那份也沒必要，你就買一份送給李元堯就行。”
沉珀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能想到的點就是支援她，但她顯然不需要，她想要的不是這種無謂的支援，而是有人真正喜歡她的音樂。
他沒說話了，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面取消兩版cd的訂單，重新下單了六張黑色封面的。
“我一張，李元堯一張，沈歌肯定也想要……”他又說了幾三個朋友的名字，“我保證他們都會聽。這張黑膠我自己收藏，可以吧？”
他很清楚他朋友裡哪些人喜歡聽她的歌。
“嗯。”一張的話就隨便他，虞榆能理解他作為她的男朋友，買一張當支援的行為。
虞榆給陳朔發資訊，第一次對創作之外的事情發表意見。
那邊馬上回：[限購一張肯定不行啊，歌迷會鬧的，據我所知很多人都是一張聽一張收藏一張傳教，至少得三張。]
虞榆：[那就三張。]
沉珀看她發完了訊息，馬上湊過去：“你不要生氣了，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我是有點生氣，但這算吵架嗎？”每次在她一有點情緒的時候，他就軟下來了，他們根本吵不起來。
沉珀蹭她的臉：“我會聽你的歌的，我怎麼可能不聽啊，我是回來的路上還在工作而已，沒工作我肯定就聽了。”
“你也別騙我了。”虞榆冷靜了，“你不聽也沒關系，我也不是寫給你聽的。”
“……好難聽的話。”
“本來就是，你不是我的受眾。”
雖然是實話，但沉珀總感覺聽了不舒服。
“你不聽我也喜歡你，你沒必要為了討好我，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我看到你這樣也很別扭。我對你的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也覺得我一定要喜歡嗎？”
沉珀靜了好一會，不舒服的感覺漸漸散開了。
“我不是騙你，我不是不喜歡，真的，有好多歌我都覺得很好聽的。但聽音樂確實不是我的愛好……”
“都說了，沒關系啊。”
“我怕被你丟掉。”
虞榆無奈了。
她看到他表情裡寫著不滿，像是在說她有“前科”。
“分手是分手，那怎麼能叫丟掉你？而且原因也算是解決了。”虞榆摸摸他的頭，“你朋友叫你狗，你還真把自己當狗啊，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們是平等的關系，‘丟掉’這個說法就很奇怪。”
確實，她說的對，他又不是真的狗，他們是情侶，是戀人，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
沉珀望著她，一雙眼睛還是小狗眼一樣的濕漉漉：“那你怎麼摸我頭？”
“……摸頭怎麼了，你也可以摸我的。”
“我喜歡被你摸頭。”
“那不就對了，跟狗不狗的沒關系。”虞榆拍拍，“我也喜歡摸你的頭。”
“你明明就把我當狗。”說得還有點驕傲。
“……不是。”
“不管是不是，總之，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沉珀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你以後都叫我小乖好不好？”
“你不乖的時候也叫你小乖？”
沉珀保證：“我肯定會乖的。”
“笨啊。”虞榆又拍拍他的臉，“小乖，你可以不乖的。”
因為是同城，第二天早上沉珀就收到了他下單的六張cd和一張黑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