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小插曲，讓沉珀都忘了自己還在生氣這個設定了，被她提起來，他繃緊臉，繼續演：“嗯，你沒遵守約定，這很值得生氣，不是嗎？”
等等，他也太不自然了，怎麼翻譯腔都出來了。
“你說得對，很值得生氣。”虞榆很乖地配合他的話，“那你要怎麼才能消氣？”
沉珀不說話，讓她自己領會。
拍打在傘面上的雨聲密集了些，沉珀把傘往她那邊傾斜，不讓被風吹進來的雨打濕她。
正看著這風在怎麼吹，要不要跟她換個位置，就聽見她說：“等會回去一起洗澡好不好？”
沉珀一下踩進一個水坑裡，濺了一褲腳的水。
虞榆看著停下腳步，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的沉珀，繼續問：“不好嗎？我記得你之前說想一起洗澡的。”
但那時被她拒絕了。她想，這樣他應該會高興了。唔，其實是她也有點想一起洗。
沉珀差點繃不住表情，簡直都想搖尾巴說“好啊好啊”，但他忍住了。
“我不生氣了。”
“？”虞榆疑惑看著他，“所以要一起洗嗎？”
沉珀一臉穩重的搖頭。
虞榆更不解：“所以我只說了‘一起洗澡’，你就原諒我了？”
“對。”
他的反應怎麼看怎麼奇怪，虞榆還想說什麼，就被他用力摟住肩膀往前走。
“好了快點回去了，會感冒的。”語氣僵硬到像個機器人。
到家後，沉珀在玄關給eo脫雨衣，一邊說：“你先去洗澡吧，然後快點睡覺。”
虞榆沒應，也沒走，一直靠在旁邊，還搭了把手把脫下來的雨衣掛起來。
沉珀仔仔細細給eo擦完四隻爪子，拍了下它屁股：“進去吧。”
eo噔噔就跑進去找小貓了。
沉珀站起來，看著她，抬起手撫了撫她眼下的黑眼圈：“昨天你倒頭就睡，今天不困？”
虞榆往前一靠，雙手環住他的後頸，仰頭親他動來動去的喉結，一邊說：“因為今天寫完了。”
沉珀沒忍住，還是摟過了她的腰，讓她貼著他身體，低頭親她發青的眼皮。
他問：“那你不遵守約定，其實是想一口氣做完，後面的時間都陪我？”
“唔。”虞榆表情凝固一秒，“你不讓我騙你，那我還是說實話好了。不是。”
沉珀被氣笑了，但他說：“沒事，我知道你潛意識裡，是這個意思。”
怎麼還自己哄自己的。
“我真好了，不生氣了。”沉珀拍拍她的腰，“你不用再討我開心了，去睡覺吧。”
“嗯？”虞榆看著他，“我沒有在討你開心了啊，我就想親你。”
“……”
虞榆抱他更緊些，手指插進他有點濕掉的頭發裡，貼上他的嘴唇，探出舌頭跟他接吻。
eo沒找到小貓，噔噔跑了回來，看了爸爸媽媽一眼，又趕緊跑走了。
沉珀實在沒辦法把她推開，但她的手探進他衣服裡時，他還是捉住了，“明天吧。”
“為什麼？”虞榆不明白，她努力跟他交流，“沉珀，我喜歡跟你接吻，跟你接吻好開心，我想跟你做，跟你做很舒服……”
沉珀的身體早就不自覺地起了反應，脹得難受，她慵懶漂亮的嗓音說著他做夢都不敢夢的話，但他第一次想讓她少說點話。
“怎麼了？”虞榆摸他，“你也在想啊。”
“……”
是他讓她好好開口跟他交流，但現在他倒說不出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