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媽媽發現,被她狠狠罵了一通才知道,這是比咬筆“惡劣”一百倍的行為,但她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而且越是不讓她做,她就越是想。
長大後才知道,這叫夾腿綜合徵,並不少見。虞榆鬆了口氣,原來她不是媽媽口中的“變態”。
離開家去音樂學院後,這種夾腿的情況少了很多,但她知道了一些知識,開始有規律的紓解壓力。
但跟沉珀在一起後,兩種都沒有過了。
整理完,虞榆帶eo出了工作間。
雨已經小了很多,但還淅淅瀝瀝地下著。虞榆洗了個澡,上床前,翻箱倒櫃找了下小玩具。
爬上床後,閉上眼睛,一片漆黑中卻有一個明晰的輪廓,窗外的雨聲,微弱的震動聲,壓抑的喘息。
但大概是太久沒用,玩到一半,沒電了。
虞榆氣得拿過手機,竟然想給沉珀打電話,但看到剛才他回了訊息。
eo爸爸:[明天見幸福]
eo爸爸:[那我睡啦,晚安安]
在裝什麼可愛啊,虞榆瞬間都沒感覺了。
她準備放下手機,就這樣睡覺,那邊剛好彈了新的訊息過來。
eo爸爸:[睡不著怎麼辦?可憐]
eo爸爸:[已經在期待明晚了]
虞榆打了語音過去。
剛連通時,兩人都沒說話。
虞榆把手機放到枕頭上,抱著另一個枕頭,手往腹下探去,呼吸微亂。
“剛才好大的雨。”
有些失真的聲音從揚聲器傳了出來,虞榆皺起眉,身子抖了一下。她很熟悉的,好聽的聲音,一側的聲帶和共鳴腔受到了壓迫,他大概是側躺著在床上。她想象著他的姿勢。
“嗯。”
沉珀又靜了好一會,才繼續輕聲問:“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啊?”
“沉珀。”虞榆忽然叫他。
“……怎麼了?”
“你能說點好聽的話嗎?說喜歡我,之類的。”
沉珀本來就在她叫了他名字後,喉嚨緊了一下,現在更是像被什麼卡住了。
她在幹嘛啊,怎麼他一發訊息,她就立馬打電話過來,又提這種要求。她這樣,他會以為她在想他的。
“沉珀,”那邊不答,虞榆又叫了他一聲,“我想聽,可以嗎?”
沉珀咬了下自己的手背,這種時候他在起什麼反應啊。他聲音有點悶:“明天見面說吧。”
“我現在就要聽。”虞榆急了,“那我先說吧,好不好,沉珀,我現在很需要你。”
“……”沉珀又咬了自己一下,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是不是剛才打雷嚇到你了?要不要我過來?”
好溫柔,虞榆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敲打著窗的雨掩飾住了那邊細微的水聲,沉珀只注意到她的呼吸聲有點重,他準備起身:“那我過來了。”
“別。”
“你哭了?”沉珀問。
“……沒有。”虞榆也知道她聲音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