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完也不懂是什麼酒。”
“反正就是一種很厲害的酒,要做出層次來很不容易的,但我!”言和安拍拍胸口,“會了!而且是一次就成功的!”
“哇。”虞榆跟著拍拍手,“好厲害。”
言和安雖然誇了自己半天,但看她這樣,還是有點不習慣。
小松在一旁擦著杯子說:“魚姐,雖然你說是因為新朋友,但我感覺你現在這樣好像魚姐夫。”
言和安連忙轟她:“去去去,上酒去。”
她把做好的芭:“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你不喜歡沉珀嗎?”虞榆突然問。
“啊?沒有啊,我對他沒有任何看法。”言和安看著她,想了想還是說,“但我想你提分手,肯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吧?我是覺得你是不會回頭的那種人。”
“是嗎?”虞榆想了下,“但我其實有點想回頭。”
言和安倒吸一口涼氣。
虞榆喝了一口芭樂氣泡水,眼睛一亮:“好喝!”
“喂,有點太誇張了。”
“一點也不誇張,真的很好喝。”她又喝了一口,說,“而且一想到是你親手給我做的,就更好喝了。”
言和安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你到底是誰?被上身了吧?”
虞榆放下杯子,認真看著她問:“我這麼不會說好聽的話,你為什麼會跟我做朋友呢?”
“交朋友又不是看會不會說好聽的話。”
“但你被誇了,會開心吧?”
“那確實是會啦,對哦,你不僅不會說好聽的話,有時候還挺掃興的,我為什麼會跟你做朋友呢。”言和安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是當同桌的時候,我找你抄作業,你借給我了。”
虞榆有點不記得這個事了,“我給你抄了嗎?”
“對啊,你一邊說著‘抄作業沒有意義’一邊借給我了,然後我跟你做同桌的時候,天天都抄你作業。”
虞榆笑了起來,有印象了,她說那話,是因為爸媽就是這麼跟她說的,讓她不準看習題冊後面的答案不準抄網上的更不能抄別人的,也堅決不能給別人抄。但她還是給她抄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不到反抗,就在其它時候小小反抗一下。
言和安的回憶越來越清晰:“對,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反正我就認定你是我好朋友了,因為我之前的同桌,年級第二,不給我抄,你年級第一,給我抄作業!”
虞榆好奇:“你媽沒有發現嗎?”
“沒有,我抄的時候又不是全抄,都會故意寫錯幾道題。而且我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的,她肯定會說‘都怪老師佈置的作業太多了,寫不完也很正常,你同桌真厲害啊能做得又快又好’之類的。”
虞榆覺得這確實像是葉阿姨會說的話,她又感嘆:“你媽媽真好。”
“你爸媽是不是很嚴格的那種?”言和安以前都沒跟她聊過這些事情,現在看她似乎有意要聊,就問了句。
虞榆點頭:“很嚴格,他們把我的時間都規定好了,吃飯十五分鐘,洗漱十五分鐘,其它時間全部用來學習。”
“啊?”言和安愣了下,還第一次知道她爸媽是這樣的“軍事化”管理。她對所有朋友都這樣,對方不說,她就不主動問,也不覺得對方不提自己的事奇怪。
“那天跟你和葉阿姨去看電影,是個意外。”本來她們只是去買書,規定了在半小時內要回去的,結果書店門口有電影的海報,言和安指著說想看,才去的。
得知虞榆那是唯一一次去電影院,也從來沒去過其它娛樂場所,言和安驚呆了。她完全第一次聽說,也沒想過她是這樣成長起來的。
她還以為她突然去考音樂學院,是家長給了她足夠的自由,沒想到完全相反,那是壓迫之下爆發式的反抗。
談話間,虞榆喝完了芭樂氣泡水。
言和安又給她做了一杯葡萄的,酸酸的,這個虞榆也很喜歡。
來了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