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o吐著舌頭笑得很開心，瘋狂撒嬌打滾。
“我要走了。”
玩了一會後，沉珀說。
虞榆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要走？”，但細想這話也太離奇，就只點了下頭。
“你記得今天別刷牙，明天再刷，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要聯系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聯系你有什麼用’，但你就是要聯系我。”
“嗯。”
“早點睡。”
“嗯。”
沉珀上了車，腦中卻還有剛才她“嗯”那兩下的畫面，看起來很乖，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不知道她是不是還不太舒服，還蔫兒著，所以今天才沒有真正兇過他。
出了電梯，沉珀看見家門口有一坨什麼東西。
那東西蠕動起來，還伴隨著威士忌瓶碰撞地面的聲音，高聲喊：“你可算回來了！真以為你死了！”
“讓你失望了，我還活得好好的。”沉珀捏著鼻子，看著一身酒味的李元堯，“看起來你像是要死我家門口了。”
李元堯撓門鎖：“快開門。”
沉珀開了門，馬上把李元堯推進去，低頭檢查小玉沒有沖到門口，就趕緊關上門，一轉頭發現李元堯坐在地上。
“……”沉珀蹲下，把他手裡的威士忌拿走，到廚房把剩的都倒掉，拿了瓶水給他喝。
李元堯猛喝了半瓶後，坐在地上像只無賴的大熊，問他：“你沒事你不回訊息，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這兩天沒空。”沉珀一邊說一邊去貓砂盆邊鏟粑粑。
這孩子跟eo一樣，也是吃得多拉得多，喝水也喝得多，這個讓很多小貓家長擔心的事情，在它身上很ok。
李元堯一路爬行到了沙發邊靠著，拿起了逗貓棒來，招呼在貓爬架最頂上的小貓下來玩，“小玉，小玉……嘖，你取的名兒人到底喜不喜歡啊？嘬嘬嘬……”
小玉根本不理人，只是觀察著。
沉珀鏟完貓砂，也過來靠在沙發邊，從他手裡拿過了逗貓棒，假裝不經意地揮，“你不懂，你想跟它玩，它是不會來找你的，你別看它，反而它等會就過來了。”
李元堯一臉怪異地看著他：“看看你都被調成啥樣了。”
沉珀白他一眼。
小玉是個才剛成年的小貓，當然還抵擋不了這種如此具有誘惑力的東西，但又不想表現出來和這個人多親近，而且還新來了一個怪人。它從貓爬架上跳了下來，先去ia喝了兩口水，接著也假裝不經意地撲了一下那飛舞著的羽毛，又飛快跳走，看這兩人好像都沒注意，就又過來撲一下，又飛快逃走。
李元堯咬牙：“我好想把它塞進嘴裡。”
“？”沉珀瞪過去，“你試試，我會把你塞馬桶裡。”
“……我又不是要吃它！就是，你看到這種可愛的小不點，不會想咬它嗎？就是，也不是咬，就輕輕地，輕輕地那種！”
李元堯說著感覺沉珀現在倒是想咬他。
沉珀一邊繼續逗貓，一邊拿出手機來，逐幀看虞榆轉發給他的那些影片，也順便賞賜李元堯看兩眼。
李元堯根本不感興趣，只是也拿出手機來，拍他的痴漢臉。
沉珀揮著逗貓棒的手逐漸沒了動作，專心地看著影片裡的虞榆。
她看起來很興奮，不像平時那樣總是平靜的一張臉，就算笑也只是很淺的笑，根本不可能像這樣全部牙齒都露出來的大笑。光看這個影片，會以為她一直就那麼開朗。
她笑起來真好看，他也忍不住笑，還喃喃：“怎麼這麼可愛……”
李元堯嘴角抽搐，身子一抖，摸了摸自己的雞皮疙瘩，好家夥，酒都給他嚇醒了。
好友的傷感固然讓人擔憂，可好友似乎真要夢想成真，又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從沉珀手裡奪過逗貓棒來要跟小玉玩，小玉一溜煙就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