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沒有回應,只是望著她手裡的綠恐龍。玩具一被丟出去,eo立刻發射一般沖了過去。
虞榆決定問問許瑞。
她翻看通訊軟體的好友列表,並沒有看到許瑞,嗯,好像她就沒有加過他。
她忽然發現,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她自己想去玩高空專案,什麼都不用考慮就可以去,但有小狗就沒辦法真的說走就走。
可她剛才從主觀上並沒覺得麻煩,現在意識到客觀上來看很麻煩,也仍然不覺得麻煩,反而在為小狗考慮這些的時候,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虞榆給沈歌發了訊息:[麻煩你幫我問一下許瑞,eo恐高嗎?]
沈歌秒回了一個“ok”,過了兩分鐘又回:[他可能在忙,不一定什麼時候看手機。]
虞榆回:[我可以等。]
沈歌又回:[但沉珀說它不恐高!]
虞榆知道沈歌應該是發在群裡了。他們幾個好朋友有個群,她之前也在群裡,分手後她就退了。
下一秒沉珀的訊息就發了過來。
前男友:[你問eo恐不恐高幹嘛?你要帶它去哪裡玩嗎?]
前男友:[我也想去]
前男友:[我可以去當eo的保姆,你不用管我]
虞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防線退得有點太靠後了,這個人越來越沒有前男友的自覺了。
沒回。
虞榆帶上eo出發,一路上期待的心情越發高漲,她甚至難得地放了hiphop音樂,小狗在後排跟著唱歌。吵得不行,但虞榆一直笑著。
滑翔傘一般要提前預約,虞榆沒預約,但這個時間人並不多,就還是給她們安排上了。
虞榆大概看了下檔案,免責宣告和風險告知書等等,簽下了名字。
稱體重的時候,eo特別乖巧。
被誇了,虞榆就說:“它是差點要當警犬的小狗。”是說過好多次的話,但每次說還是感覺很好。
一路朝著起飛場走過去,風有點大,eo一直追著風在咬。
看到小狗跑來跑去的樣子,虞榆忽然想到剛才看到的風險告知書。她是沒關系,但eo萬一出問題了怎麼辦?
如果她們一起死了倒也還好,萬一隻是綁住它的裝備壞掉了怎麼辦?
虞榆問同行的教練:“確定不會有問題吧?”
教練有片刻的詫異,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好像什麼都不會怕一樣,但害怕畢竟是人的一種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他點頭,用說了很多次的說辭回答:“放心吧,我們這開了這麼些年,從來沒出過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是有資質認證的,安全檢查也每天都在做。”
虞榆理智上知道,在真正發生事故之後,這些承諾都沒有任何意義。聽完她也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反而看著eo搖來晃去的屁股,是更擔心了。
她握住手機,點開了和沉珀的聊天框,想著是不是應該跟他說一聲。
為什麼?因為他是孩子曾經的爸爸,做這種有風險的事情要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