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珀認真請教：“所以我的……真面目，不可以嗎？跟員工打成一片，不是很好嗎？”
“絕對不要。”對方也認真道，“也不是說沒有跟員工打成一片的成功老闆，但你絕對成不了。我還是建議你樹立一個威嚴的形象，不要試圖跟員工成為朋友。”
如果只是一個人這麼說，沉珀可能不會採納這個意見，但幾乎每個人都這樣說，他只好照做。
看起來效果是挺好的，和員工之間的關系剛剛好，有足夠的震懾力，又因為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真面目’，很少出現在他們面前，産生了一定距離感，給足了他們自由空間。
開完會，沉珀回了辦公室，又裡裡外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貓毛。
也是奇怪了，小玉又不黏他，身上哪來那麼多毛的。
晚上要去夜話聽一個爵士樂隊的演出，沉珀先做了下功課。
他不太聽音樂，不是不喜歡，但就是不會刻意去找時間來聽。在認識虞榆之前，他一直不理解李元堯怎麼還會專門追著dj到不同酒吧去玩的。
當然之後他也不理解，畢竟李元堯是沖著音樂去的，他是沖著虞榆去的。
沉珀聽完今晚要演出的曲目，寫完了程式碼，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聽不來。
完全找不到旋律在哪，怎麼就從這一個音符跳到下一個音符了？比他寫的程式碼還亂。沉珀又在音樂軟體裡輸入“林栩之”。
林栩之只發行過四張專輯，昨晚看到的那張深藍色封面的，是15年前發行的第二張。<101nove.d被儲存得那麼完好，想不到已經是那麼久以前了。那就是說，虞榆大概是初中喜歡林栩之的。不對，是喜歡他的音樂的。
林栩之最受歡迎的一張專輯是第三張，因為裡面有兩首歌被作為了某個電影的插曲和主題曲。評論區裡還有不少今年的評論，都說是經典，很懷念。
沉珀聽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聽過。大概就是看這個電影的時候，聽到過的。
虞榆的音樂風格和他的很像，她的音樂也被電影用過。
沉珀的臉越來越垮，林栩之，難道是虞榆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昨晚觀察兩人，覺得他們其實氣質有點像，都有點淡淡的，似乎只對音樂有熱情。
他們肯定能聊到一起去，說不定都不需要聊天，只用音樂和腦波就能交流。
[小狗今天複合了嗎bot]群。
沉破：[哈哈，不想活了.jpg]
圓圓子：[？發什麼瘋]
圓圓子：[今晚有人去噪生看演出的嗎？我請客喝酒]
許瑞：[值班生無可戀.jpg]
沉破：[我說我不想活了！！有沒有人關心一下我的！]
許瑞：[給你們看看基地新生，這只德牧超級乖]
沈歌吃砂鍋：[媽呀萌鼠了，耳朵都還沒立起來呢，嘿嘿嘿嘿好可愛]
沉破：[eo翻白眼.gif]
眾所周知，沉珀真不想活的話，是靜悄悄的。他要主動在群裡出現，那說明沒事，至少是沒大事。
沉珀備受打擊，一想到晚上還要看虞榆和她白月光，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不，想開點，也許今晚虞榆根本不會去呢。
沉珀做足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料到，虞榆是和瞿清廷一起來的。
他坐在能看到門口的位置，期待著能第一時間看到她。結果看是看見了，虞榆也看見他了，但沒多在他身上停留，去靠近舞臺的位置坐下了。
把酒杯裡裝飾用的檸檬丟進嘴裡，沉珀起身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