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說我車技不好了。”
“對啊。”
沉珀心塞,他明明很厲害的。但為了不自取其辱,他不深入這個話題,繼續問:“你不是頭痛嗎,還喝酒?”
“已經不痛了。”虞榆再次轉頭看著他,“說白了,我就是喝死也跟你沒關系吧。”
她又不喜歡他說話了。
沉珀鼻子發酸。剛才有一瞬間,他還真以為她沒抽回普通香煙,是跟他有什麼關系,還好那一刻沒自作多情。他說:“你真喝死了,eo會傷心的。”
“又是eo?”
沉珀悶悶笑了聲,吃著甜甜的雪糕,卻帶著苦味:“因為我說我傷心,你根本不在意啊。”
虞榆聽出他喉嚨被什麼給阻塞的感覺,她問得直接:“你又要哭了?”
“……你又不關心。”沉珀想,她也許不是完全不關心,不然上次她不會幫他叫代駕,他故意這樣說,想讓她可憐他。
可惜虞榆是真沒在意他的這個把戲。
沉珀硬生生地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裡,連帶著喉嚨的阻塞感一起嚥下去,冰涼的薄荷味卻沖向頭頂。
<101nove.ky吃起來,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為什麼開始吃這個?以前你不吃的。”
“戒煙。”
“但你這樣又要長蛀牙了。”
虞榆起身,吃著走了。
沉珀垂下頭。他的關心似乎是對她的一種負擔,她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可以沒日沒夜不吃不喝地工作,她可以喝酒喝到死,可以抽煙抽到整個房間堪比製毒工廠,不用管任何人。
他對著湖面喃喃自語:“可是eo真的會擔心的。”
虞榆回到家,eo在半夢半醒之間,跑出來迎接她。睡得一臉淩亂,但逐漸清醒過來。
eo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有討狗厭的酒味,有其它狗狗的味道,還有熟悉的人的味道。
eo開心地轉圈圈,還往後看,但後面沒跟著誰。
虞榆跟eo玩了會,把徹底爛掉的小獅子扔進垃圾桶。洗完澡,鑽進工作間寫了點東西。
很奇怪,她每次寫歌,都會用盡她的全部力氣,把大腦和心髒全都掏出來,之後就會陷入一段類似於賢者時間的,獲得極大滿足後的空白期,想不出新東西,只能在演出期間做出一些新的編排。創作和修改,完全是兩種模式。
可現在她竟然還能有新東西寫。
都說失戀是絕佳的靈感來源,看來這話不假。
但提出分手的是她,要真說失戀的,是沉珀才對。
虞榆寫到四點,趴在桌上睡著了。
八點醒來給eo餵了飯,虞榆又寫了一些,再次趴著睡下。一直重複。
期間她覺得電腦下面擺放的那隻飛魚模型特別煩人,抽了張紙巾搭在上面,這下看不見了,繼續寫。
eo十一點準時來撓門了。
出去玩出去玩!!
虞榆帶上eo出了門,打算小心不讓它再碰上那隻貍花貓。
但eo像個受虐狂似的,一出去就到第一次見那隻小貓的草叢旁邊張望,聞聞看小貓的蹤跡。
eo從小在警犬基地長大。它基因本就優秀,又每天都接受訓練,能剋制住小狗的很多本能,面對食物的誘惑,能撐住很長時間都不吃,在興奮在激動的時候,有了指令也會乖乖坐著不動。
可偏偏就是一遇上貓,就失去了理智一樣的。到底為什麼那麼喜歡啊,似乎刻在了骨髓裡,怎麼也不可能改掉。
看一眼eo的臉,它被撓的事情其他狗狗主人都聽說了,他們說:“今天都沒看到那隻貓。”
秦時也說:“我也沒看到。今天我有空,本來還想著看見它了就帶它去絕育的。”
“可能覺得這裡狗太多,被煩到,換地方了。”瞿清廷說,“我看它挺不待見狗的,小狗一巴掌,大狗更是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