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在市中心,往郊外開後,路越來越寬,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少。
但車的速度一直沒提起來。
“新歌你全都寫完了?”
“嗯。”
“那看來你回來不止一個星期了。幾首歌?多少分鐘?”
“六首,大概四十分鐘。”
她寫的歌都比較長。可現在有些人連三分鐘的歌都沒耐心聽,甚至不少音樂平臺也出了標記副歌部分。但她只是把她想表達的盡數釋出,好在也有人懂她的音樂。
沉珀很期待她的新歌,一邊估算她寫四十分鐘的歌要多長時間,判斷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只要一工作起來,就沒個正常作息,不吃飯不睡覺不喝水,只抽煙。身體發出警報了,才喝點水吃兩塊餅幹,繼續工作。
但她做得很快,她提前就有構思,四十分鐘的話,最多兩個星期就能做完。
不知道現在有eo在,會不會影響她的進度。
“那你又要去哪裡玩嗎?”沉珀問。她工作完,就該無聊了,就該去尋找靈感了。
“不知道。”虞榆說,“暫時想先演出幾場,多見見人。其它的後面再看。”
沉珀知道她沒有對未來的規劃。別說未來了,一週後的規劃都不見得有。
“那我每場都來聽。”沉珀說,“我也是人。”
虞榆瞥了他一眼,問:“今天的怎麼樣?你都沒有說你的感想。”
以往每次她演出完,他都會誇上很久,誇到她聽得都發倦。他發現她不想聽了,就會湊近蹭蹭她,她會揉著他的耳朵,跟他接吻。
沉珀剛想說什麼,就聽她又問:“你之前誇我,難道只是為了女朋友的面子?分手了就覺得沒必要了?”
沉珀一愣,失笑:“你是這麼想我的?”
“不是嗎?”
“不是,我很喜歡。”
虞榆等了一會他的下文,但沒有了。“就這樣?”
他說很多,她會煩,可他不說,她好像也有點煩。
“但我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好幾段都改了和絃,是是叫小調嗎?”沉珀說完看了看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頭痛?”
虞榆不說話了。被他說中了,確實有點不舒服,確實是頭痛。但她的心情大概不完全是因為這個不太好的。
“果然。”沉珀語調低下來,“不舒服你剛才就不該喝酒的。”
虞榆靜了會才說:“老闆的心意。”
“你意思是你不會拒絕人?你就是想喝酒,就是不把身體當回事。”
虞榆徹底不想說話了。她為什麼同意了讓沉珀送她回去,明明知道他是個很囉嗦的人。她就想喝酒又怎麼了?他這語氣好像她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沉珀也察覺到自己語氣急了點,他放輕聲音說:“回家後就休息吧,我來遛eo。”
虞榆不答,把車窗全部降下來,即使是吹久了覺得有點冷了,也沒關。
沉珀看她吹了好久,關了車窗,還鎖定上,“會吹得頭更痛的。”
“煩死了。”
安靜片刻。
沉珀叫她:“虞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