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和我說過話。”
多維婭勾起嘴唇,“……她大概是最早認識到我本質的人,我有幫助她遮掩一些痕跡,她不太擅長隱藏,也或許不在意這些。”
阿爾貝特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不高興。
多維婭氣勢不輸地和隊長保持目光接觸,“快去吧,隊長。”
金發青年收回視線,點點頭,卻沒有任何動作。
在索希爾和珊德拉的迷惑中,在多維婭瞭然注視中,白雪紛紛揚揚飄下,但和特納爾按此的類似,並未自帶低溫。
它們違反常理的迅速累積,蓋住一切。
索希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如果不是我自己走過來的,我會懷疑現在是不是回了深林公會的總部!”
察覺落下的趨勢小了些,阿爾貝特才抖落積雪,把妹妹從懷裡轉移到手臂上,擺成個坐著的姿勢。
尤裡婭還沒有回來,軀殼沒有靈魂支撐,小小的腦袋只能無力靠向親人的脖子。
門扉不知何時出現,最上方立著只渾身漆黑的鳥類。
“你可以進去了。”
它語氣和神秘的外表完全不符,帶著抱怨的意味,“差點就沒來得及!你們就不能再快一點嗎?!”
多維婭認出了對方是誰……那個及時的幫助果然不是偶然。
她收回目光,什麼都沒說。
“我現在就去。”
阿爾貝特沒有辯解,因為菲林就是這樣的性格——什麼都喜歡問,什麼都喜歡反駁,尤其是面對尤利婭的時候。
菲林撇嘴,動了動腳,門扉上出現了一個把手。
阿爾貝特按住它,前推門板,走了進去。
剩下的三個人都嘗試性地看向開啟的縫隙,想知道裡面是什麼場景。
像某些故事裡的那樣,兩個人會睡在棺槨裡嗎?
珊德拉遺憾地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但她不敢詢問,因為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有些興奮、有些膽怯。
那隻鳥身形下倒,形成倒吊的姿態,似乎就要和青年一樣小時在眾人眼前時,又突兀地轉過腦袋。
它依舊背對眾人,但腦袋卻詭異扭轉,尖喙點了下他們,“對了,多維婭。”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多維婭“嗯”了聲,“是什麼?”
她以為是和誓言,或者是那塊石頭有關的……
“其實你的母親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她無法突破底線對身邊的同伴動手,但有另外的計劃。”
“你無論哪天,哪個時候,去哪一家售賣藥草的店裡買那些東西,都會在離開後遇到醫師,她本就是為你而來的。”
這是多維婭沒想到的答案。
她短暫沒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引以為傲的智慧在這個時候彷彿突然消失,以至於這位聰慧的家主脫口問了句,“什麼?”
但對方沒再重複,身影伴隨門扉的消失淡化於空氣。
珊德拉很少看到好友這麼失態,默默靠近對方,握住她的手。
索希爾因為關於還沒有親近到這種地步,只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