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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章
“還好，很及時。”
身披漆黑羽毛，菲林認真評判。
女巫沒有出聲，幽綠內收的眼珠轉動，看到了懸浮於身側的特蘭斯福。
眼神停滯了一會兒，她語氣上揚地詢問，“菲林？你想不想要一柄魔杖？”
“你已經足夠瞭解‘母親’，如果在其他受祂眷顧的世界，魔杖可以代替咒語的誦念，能節省精力，做到很多事，現在，你還是我的看屋鳥，我可以幫你燒錄，咒文燒錄完成就不會受身份限制了。”
菲林不覺得這是免費的饋贈，尤其是瞭解了尤利婭來到這裡最初的目的後，“那麼，我需要做什麼？”
“我希望你可以留在這裡，直到妹妹這一次生命終結。”
女巫摸了一把黑鴉，“我希望任務完美完成，這對你來說是很少的時間，而魔杖可以用很久，我給你留下一本書籍，你可以在其他世界尋找填補材料，讓它不斷變好。”
菲林先是順著女巫的話語思索，因為現在她明顯很是理智。
之前它信了尤利婭的鬼話，認為時而出現不同的矛盾狀態，是受到了那位“祖母”的影響，但現在……它隱約覺得，那是利婭不同於其他人、其他女巫的生命狀態，進而表現出來的不確定性。
“你回去之後，和這邊的聯系會變得極其微弱，對你的靈魂會有影響嗎？”
菲林大概猜出了她靈魂穩定的運作機制，但女巫自己也不知道確切情況……
尤利婭眼神出現波動，“不會，你不用擔心，這最重要的是一種過程、一種認知……就像我們誦唸咒語不是為了和自然力量溝通，而是為了和自己的靈魂溝通。”
菲林“嘎”了聲，沉默下來，回到最初的問題：到底需不需要魔杖？
見過尤利婭的使用，它明白只要有魔力，就沒有障礙，不存在必須要一雙手的要求……而魔力，作為“母親”的半個信徒，只要有轉換咒文，就能透過生命進行補充，尤利婭已做過示範。
而壞人，每個世界都有不少。
突然，它意識到一件事：如果回歸系統的形態，那它將不再擁有實體，怎麼還算是半個信徒？尤利婭不可能沒想到這件事！
“尤利婭？”
“嗯？”
“你要把魔法屋留給我嗎？”
不知道該怎麼準確形容自己的猜想，因為菲林對魔法屋的瞭解只存在於“功能”上。
尤利婭挑眉，“當然！”
“為人介紹工作的時候，雙方都需要給介紹人報酬，在此基礎上，我認為你作為‘介紹人’，還是需要一些實質性額外幫助的！僅僅只是訊息的瞭解，不足夠！而一旦能做到更多……你就能有更多的報酬！”
“你已經見過魔法屋的好用，等我離開，它就是名副其實的，‘黑鴉先生的魔法屋’了！”
“你覺得怎麼樣？”
女巫歪著頭，依舊看向鏡中的畫面，尋常得彷彿這是件是極其簡單的事。
菲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它想感謝尤利婭的慷慨，很想表達自己的感動……後知後覺地，看屋鳥扭捏地意識到：菲林也是尤利婭的自己“人”了，或許從擁有這個名字開始，就已經處於她的領地範圍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