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出了一些東西,只是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些,更為尋常、無傷大雅?”
“而現在,因為我們轉移了位置,不再像之前那樣忽視你,也就從另一個方面給你造成了困擾,是不是?”
“我們的保護,成為了阻礙?”
【哪裡有這麼嚴重!】
尤利婭瞪著眼睛,用眼神示意維爾將紙張還給自己……但在一段時間後,確認了兩人之間毫無默契,沒耐心的女巫動手搶過,透過書寫的方式進行交流。
【哥哥他們需要新的東西!】
【你也需要!】
從昨天晚上、今天白日的事情,多維婭能看出來這是一個不喜歡隱瞞的孩子。
不能告訴別人的那些,會明確給出暗示……也就是說,這兩句話既是預設我的猜想,又否定了其中的某些傾向。
雖然我們的保護並不多餘,嗯,對了,昨天晚上她都還說過一些聽起來很讓人高興的話,但是……“我需要什麼新的東西?”
多維婭將自己的手腕伸出,展現上面的武器,“已經有了一個近身很有用的東西,我能看出來,這出自某位大師之手,我已不需要更多。”
【我們一起,做試驗!】
看到這句話,多維婭呼吸一停,隔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小聲道:“藥劑的製作、嘗試、儲存,都是,需要試驗的?”
尤利婭化身啄木鳥,為她終於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高興不已。
【要不是帕羅特需要消化魔力、維持形態,我現在就不會這樣辛苦!】
“誰讓你忘記了給它喂點東西呢!而我,又需要看著那兩位客人。”
菲林插了句嘴,然後很快透過內心傳遞出拒絕交流的意思,宛如某種一遇到危險,就將自己的頭埋到地下的鳥類。
控制住自己抽動的嘴角,尤利婭略過菲林推卸責任的說法,再次落筆。
【我們先去看比賽,然後去吃飯,然後我去店鋪裡看一看。】
【現在,我們製作一些‘聖女之手’!】
為了能精準表達自己的情緒,尤利婭甚至還加上了標點符號,將“我”描了幾遍。
事實證明,這是正確的——醫者非常精準地明白了她的意思,明白了這樣“需要”背後隱含的交換。
敲定後續,尤利婭很快就進入了新一輪的“學習”,正式開始學習製作方式前,她語氣上揚地對看屋鳥感慨,【不得不說,我們維爾的多疑,在這個時候總是顯得格外有用。】
“這可不算是一種贊美。”
剛說出口,菲林就想到這位是黑女巫,不管是多疑、殘忍還是古怪,都是另類的肯定!
“好吧……”
雖然對這種解毒藥水很好奇,但菲林在找到相關資料看過一遍製作過程後,就完全失去了興趣,轉向了尤利婭又花了時間,單獨拿出來的某些配方。
因為它們並不是精準的指向某些植物或者另外的東西,反而更接近於一種概念的搭配。
例如,如果要重新制作“龍血藥劑”,只要滿足一個條件:最核心材料具備某種靈魂的特質,就絕對能夠製作成功,並不一定要龍血草的果子!
但具體那些具備特質,並且強度足夠,必須要嘗試過後才能確定。
針對這些概念,菲林用肉眼篩選大致符合要求的那些,然後一點點嘗試、分辨。
而因為它的某些特質,眼前的小鍋總會原因不明地炸開,並且還閃電在那朵蘑菇一樣的黑雲上流竄,直到徹底消失……
所以這項工作對於“黑鴨先生”來說,幾乎就等於羽毛被燒焦,整隻鳥炸成圓球。
看了眼魔法屋內的“壯舉”,女巫心生憐憫地沒有指責它,而是又一次使用力量,將其恢複到最好的狀態。
獲得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尤利婭難得有些微妙地發現,自家看屋鳥原來是一個這樣有毅力和抵抗能力的生物……
【如果是菲林,肯定能透過藥劑學。】
回味了下自己那被痛批的課程,尤利婭認真投入到重複的蒐集和製作當中。
等到比賽開始的前一段時間,在閣樓都能聽到賽場聲浪的時候,兩人已經弄好了接近一個木桶的“聖女之手”——蔔麗諾從最開始,就跟在另外的三個人身邊。
其實尤利婭很想說,這樣的容器和名字實在不想襯……但因為能感覺到那個高達植物的萎靡,她放棄了費勁書寫,而是將出發前的一段時間花在了這位“功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