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裡老師去處理事情去了,莫斯維爾已經出現了一些流言。”
“關於米布利藐視平民,對學生出手。”
阿爾貝特從來都擺正自己學生的位置,就算心中焦急,也不會無視老師的問題。
但凱特是與各色人物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自然看出他的心思,暗自點頭,“小孩就在那裡面,去看看。”
醫師自然也跟著幾人進入房間,在他檢查的時候解釋道:“ 我本以為,那時候只是因為放鬆了心情,才突然陷入昏睡。”
“做好了第二天她就能醒來的準備,但……”
頓了一下,醫師提起另一件事,“多裡有跟你們說,他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考核出現了問題?”
見幾人都點頭,她才繼續講述,“但是今天她沒有醒來,而且我認為她反映最劇烈的時候,正是你們遭遇襲擊的時候。”
“這可能是一種代價……畢竟,就算是最為親近的血緣,也只能隱約有所預感。”
“你們當時的情況很危險?”
“是的,如果不是老師們及時到來,我們能不能站著回到學院還是未知。”
多維婭是處理傷口和毒素的人,自然最未了解情況……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幫手,他們可能都會帶著可能致命的傷口,最後不能支撐,成為那兩只異獸的口糧。
“那你們就藏住這個秘密,就算我們公會總體上來說氛圍不錯,但是不排除存在那種價值與利益至上的人。”
“更不要說這裡還是米布利的地方……這樣神奇的事情上,不知道會引起多少瘋狂。”
“公會護不住他們兄妹倆,從今往後就不要再提及這件事情。”
“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也知道多裡老師給出的理由,不會有說漏嘴的情況。”
阿爾貝特對於醫師考慮的內容早已知曉,這時候就迅速答應下來。
他昨天都沒有睡著……也想到了當初自己第一次,不,是失憶之後第一次見到尤利婭的情況。
當時,他的內心也産生了莫名洶湧的情感的。
那是自責、難過,以及其他更多混雜的東西。
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的牽絆,那是不是說,如果尤利婭陷入危險,他也可以知道?
看著寬大床鋪只佔據了一點的小孩……很瘦、很小。
臉上滿是傷口,這是著急給老師傳遞資訊的時候留下的。
小孩子似乎對感情更加敏銳,還因此産生了害怕,一直哭泣……
“那再好不過。”
阿爾伯特思緒紛飛間,她放下心,“對了,隔壁以後就是尤利婭的房子了,還是在多裡提出意見後,這件事才辦下來。”
“你們放心住。”
轉向正和好友交換眼神的多維婭,“還有你,你用了老師的藥。”
“我已經遞過去資訊,涉及米布利,或許老師會讓在米布利任職的好友來處理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
“莫斯維爾的律令從來都是擺設,只有在面對普通人和其他公會的時候才會生效,所以這段時間,可能會出現無理取鬧的事情。”
“就看能發展到哪種程度,也要看你要怎麼處理。”
多維婭安靜聽完,忽視了珊德拉的目光,開始思考怎樣讓那些人付出最大的代價……老師從不介意自己使用她的名頭。
“你的老師,是誰?”
轉頭,多維婭對上一雙黑色的眼睛,裡面是做作的審問。
見她不回答,眼睛的主人再次發問,“兩年了,為什麼我不知道你還有個老師?”
多維婭一下僵住,凱特看著晚輩的窘態,笑了一下,“你們現在這裡看看,或許說說話,尤利婭就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