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基皺了皺眉頭,跟了上去。
小混混跟著小南瓜的媽媽走進了小巷。
阿帕基走了進去,他大叫到:“喂——你們——”然後看到巷子裡的情景靜默了。
三個小混混被長長的白色緞帶裹成了蟬蛹一般掛在牆上,剩下的一個小混混,脖子被緊緊勒著。
小南瓜的母親用豔色的指甲溫柔地將那個人的臉劃出一道血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引得小混混一陣戰慄和耳廓血紅,然後她輕輕地說:
“好過分,我的衣服都被弄髒了?你要怎麼賠我啊?”聲音柔美婉轉,動作卻將緞帶死死絞緊。
“啊咧,雷歐先生,”小南瓜的母親看見了阿帕基,眨了眨眼睛:“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好感動,這些人真的嚇到我了……”然後她拿出白色手絹去擦拭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阿帕基:“……”
他總覺得這個姿勢意外的眼熟,因而感覺到一陣惡寒。
回到餐廳的阿帕基說:“真惡心,總感覺小南瓜的母親個性上挺恐怖的。”
“你看見什麼了啦?那不是個美人嗎?”米斯達一臉促狹:“成熟的美女也很有風韻啊。”
“……,”阿帕基白了他一眼:“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話說,納蘭迦的父親今天來了一趟,想找他,”米斯達豎起一份雜志:“但是納蘭迦卻不在這裡呢。”
“他和他爸爸關系不是一般嗎?是什麼事?”阿帕基也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冒著熱氣。
“是家裡的生意拜託他幫忙,畢竟組織的影響力不小,能行很多方便。”
“真是既冷漠又實際的男人啊。比起對孩子的態度「惡劣」,「漠然」才是更可怕的啊。”
所以,在母親因病去世後,年幼的納蘭迦便逃離了那個令他感到萬分不快的家。有一段時間,他就在外面,和流浪的孩子團體,靠偷盜為生。
由於缺乏親情的關愛,他比任何人都重視友情。
納蘭迦捂著肚子來到餐廳,看到包廂裡服務生上了一份南瓜餅,連忙說:“哇嗚!快拿走!我不想再看見南瓜了!”繼而捂嘴,一臉想吐的模樣。
米斯達在旁邊嘲笑他這副樣子:“怎麼了啊?”
“今天吃了太多南瓜,總覺得有一段時間不想再看見南瓜了。”納蘭迦有些不高興的朝著米斯達和福葛抱怨,福葛則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說他白痴。
小南瓜在門邊,聽到這句話,猶豫了片刻,跑上前去,在納蘭迦掌心放了一枚糖果。
“……你說‘對不起,不該讓我吃這麼多南瓜’?”納蘭迦抱臂撇頭:“可我還在生氣。”
小南瓜見狀,又從揹包裡掏出南鬥義星雷的手辦。
“哇!好厲害!這是雷伊的限量手辦!”納蘭迦的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狀,嘴角的笑都壓不下去,痴痴地望著手辦眼都不眨,又咳嗽了兩聲收斂了表情: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我還沒有完全原諒你。”
小南瓜認真點點頭,兩人又瘋鬧成一片。
出了餐廳那道門,小南瓜開心的揹著小揹包回家。
在十字路口,小南瓜遇到了過去的舊時——那群不斷找他蹭吃蹭喝的混混又一次出現了,而那個臉上有很多釘子的紅頭發青年將路邊的一隻易拉罐猛然一踹。
“哐當。”
易拉罐被踹的遠遠的。
然後紅頭發走到了小南瓜面前,伸出手。
“吶,對不起,之前,是我對你不好,不該那樣對你,請接受我的道歉。原諒我好不好?不如,我們重新做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