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會付錢的,是這家夥請客啦這家夥。”其中一個紅頭發的青年臉上打著數不勝收的釘子,吐著舌頭,他指著矮個南瓜頭,南瓜頭似乎很誠懇的點了點頭。
侍從瞧了一眼包廂裡的布加拉提,布加拉提點了點頭,似乎是“先讓他們在這坐著,我會照看的”意思,如果砸場子或不給錢會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教訓。
南瓜頭這一桌始終吵吵嚷嚷,他們用隨意的態度對待南瓜頭,誇贊似乎也很敷衍,諸如“你真不愧是我們可靠的朋友啊”“下次也要請我們吃飯啊”諸如此類的,毫無誠意。
還使喚南瓜頭做這個,做那個。
但南瓜頭似乎很高興,好像幸福的快要暈厥了,用手摸了摸後腦勺,被誇傻了。
納蘭迦好像不爽了一秒,“嗤”了一聲,似乎對南瓜頭有些怒其不爭:“白痴吧,這都能信?他們還放了你三週的鴿子啊!”
吃完飯,果然是南瓜頭付的賬,這群人點的又多又貴,食物一半都沒吃完,絕對是把南瓜頭當冤大頭了,付完錢,南瓜頭的錢包裡還有薄薄的一些票子,被紅頭發一手奪過:
“不愧是我可靠的朋友啊,你能將這些錢送給我嗎?”
南瓜頭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你~你真好,那麼,再見~”紅頭發揮了揮手,然後就不回頭的帶著那一群人走了。南瓜頭也踮腳揮了揮手,然後低下頭。
納蘭迦氣的正準備上前,卻被布加拉提攔住。
“布加拉提……”納蘭迦似乎有些委屈,雖然不理解還是止住了腳步。
“有些教訓,是需要印象深刻才會銘記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布加拉提溫柔地說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在下次遇到的時候,他還是沖動了。
幾天後的小巷子,納蘭迦又看見那群青年,紅頭發正使勁的敲著南瓜頭的頭套,南瓜頭被重重敲了三下,似乎頭腦眩暈,小心翼翼的抱著腦袋蹲下來。
納蘭迦聽見紅頭發的怒罵道:“蠢貨!就這麼點錢?你真的配做我們的朋友嗎?!啊?”還要伸腳踹向南瓜頭。
下一秒,紅頭發被一拳擊倒在地下。納蘭迦心如有萬丈怒火,止不住的粗喘顫抖:“去死!去死!去死!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渣!才會玷汙了‘朋友’這個詞!”他不停的踹著他。
剩下的幾個青年想要攻擊納蘭迦,卻同樣落得紅頭發的下場,躺倒在地上。
等納蘭迦回頭的時候,南瓜頭還抱著腦袋暈暈的蹲著,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納蘭迦向南瓜頭走過去:“喂,你怎麼回事,你是白痴嗎?看不出來他們在耍你嗎?”
南瓜頭抬起頭,圓圓的眼睛看過來,嘴巴變成了“v”,頭上好似漂浮著小花花,身體飄飄悠悠的,好像又高興起來了。這家夥湊過來,圍著納蘭迦轉。
雖然一語不發,但肢體動作就能理解個大概,興許是納蘭迦的腦電波也有問題,他驚人的悟了。
“是嗎?你可真是個怪人啊,誇我厲害?沒有沒有,我也就是一般厲害啦,我的同伴比我還厲害呢!”
“什麼?我還很聰明,嘿嘿,原來你這麼想啊——”納蘭迦也開始被誇的找不著北,臉紅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深色劉海一顫一顫的,表情天真而純粹。
“什麼?你想跟我做朋友?請我吃飯?”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下次帶瑪格麗特披薩來找我吧!我很願意跟你做朋友的哦!”
一週後。
“納蘭迦,你身後的是什麼?”米斯達看上去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嘿嘿,我新收的小弟啊,是日本人,叫野比,”納蘭迦重重的拍了拍南瓜頭的肩膀:“來吧!跟大家打個招呼~”
南瓜頭還是那個南瓜頭,但是頭的顏色卻變成了奇異的粉色,臉上的鏤空表情更憨了,眼睛還是兩個圓點,嘴巴卻是一個“”,向眾人彎了彎腰。
米斯達:“……”
福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