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他並沒看懂我的眼神示意,並且動作更粗暴了。
……
事後,我如願的吃到了冰箱裡還剩下的小塊藍莓蛋糕,感到有一點委屈。
就在我回味蛋糕的時候,順便回味了下裡蘇特。
我再去回想剛才他兇殘的眼神,他是不是想在我身上再穿兩個環啊?
見我一副可憐的模樣,裡蘇特不說話,將煙熄滅,走到廚房去了。
我頭一次吃到了裡蘇特下廚的義大利麵,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沒有用沙丁魚做,反而是加了很多番茄醬。他還做了一道炸土豆丸。
廚藝竟意外的好。
熱烘烘的面在夜晚的燈下冒出汩汩的熱氣,還沾著醬汁,挑出我討厭的西蘭花,一口下去,胃部感到暖烘烘的滿足。
炸土豆丸則金脆油黃,口腔裡有股淡淡薄荷和歐芹的味道。
我癱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想動彈,又用祈求的眼神望向他。
裡蘇特真是個好人!
他抱我回去的!
……副作用就是我的手最後太酸軟了。
因為太累,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起來後,倒了杯咖啡坐在客廳餐桌的座位上,旁邊是百無聊賴的加丘。
加丘很直接,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跟隊長做了?”
我“噗———”一口咖啡差點噴他臉上,剩下嘴裡的咖啡又將喉嚨嗆的火辣辣的。雖然避開了他的臉,但還是濺在他領口一點,加丘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宰了你”。
我慌張的向加丘道歉,再看向客廳的另一個人。
沙發上坐著的金發男,叫普羅修特,看起來也很兇,叼著根煙拿著份報紙,並不關心我和加丘的談話內容。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加丘說。
“這個嘛,”我心虛的糊弄道:“做和不做又有什麼區別呢?”
普羅修特站了起來,我看見他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和熨平的西裝。他路過我的時候,眉毛皺的厲害。
我看到了他的眼神。
他看著我就像是在看蛆蟲。
我們一路奔赴到羅馬,去了鬥獸場,我摸不著頭腦的問裡蘇特:去科洛西姆競技場幹嘛?
裡蘇特說:“尋找箭的下落。”
我心裡一跳,腦子裡開始飛速旋轉,箭?能使人成為替身使者的箭?波爾波既死,在義大利的只有那隻蟲箭了,可他們怎麼知道的?
裡蘇特看著我的表情,磁性沉靜的嗓音難得重了點:“看來你知道。”
他向我伸手,我下意識拿手擋,閉眼抖了一下,虔誠祈禱嘴裡不要吐太多根針。
等了許久,卻發現裡蘇特收回手,若無其事的隱沒身形,去檢視其他東西了。
凱旋門旁邊就是鬥獸場,巨大的圓形殘跡中央長了一層青苔,盡管痕跡斑駁難掩歲月光輝。我看見一隻死掉的鳥,身子爛了半截,心裡的不安愈發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