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迷茫和困惑,既然我能看見替身使者,那麼是否證明,我身上的這個強制執行的選項,不是詛咒,而是我的替身?
那些選項也很微妙,從某種意義程度上,有些可以說是強制性的“救了我”也不為過。
他們開始根據我所說的尋找我的崽種老爸的資訊。
其實我完全能告訴他們更清楚的線索,我知道老闆的具體模樣和他的特殊能力。
明明我們應該同仇敵愾,但我總在優柔寡斷的遲疑。
我害怕失去利用價值的我,下場會很慘。
我遊移不定,冷眼旁觀。
我很快我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上一時刻我還在房間裡。
沒過幾秒我便被一個面目模糊的粉發抱在高高的石巖頂,下面是浪花洶湧的海。
時間像是被刪除一樣。
我意識到,這個粉發的男人,極有可能就是我的崽種老爸。
我遭受到了生命威脅,期待選項給我一線生機,但是,怎麼回事?
世界沒有停滯,面板上依然有顯示,但像是壞掉的電腦生出動蕩的斑斕的畫素塊與灰點,極具不穩定。
我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上面是:
1
2口口
3口口
“真是有趣的能力。”
我被人直接扔進了附近的海裡,鹹水嗆的我喉嚨一片火辣,耳朵進水。我眼前開始發黑,咕咕嚕吞水吞的肚子鼓漲起來,然後被一片死寂給淹沒。
咕咚——
咕咚——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恐怖好恐怖。
我開始看見海水變成粉色,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在遊著,我不知道是什麼,更多可能是我幻覺産生的恐怖東西。
我拼命祈求有人能來救我,但沒有。
我斷氣了。可能心髒也停止跳動了。靈魂剝離身體在冷眼旁觀,卻仍然逃不出這片海。
在一片窒息的黑暗中,我忽然睜眼。
我獲救了。
我的靈魂飄飄悠悠歸於身體,感官重回大地。
光刺進我的眼裡,我從未如此感激過太陽。
“咳咳咳咳咳——嘔——”
我幾近要把我自己給咳死,大口大口的水從我嘴中嘔出,嗓子疼死了,眼淚海水鼻涕在我臉上混雜在一起,我聽見我的心咚咚直跳,太陽xue發漲發疼。
我聽見熟悉的金屬質感的嗓音,從他醇然的聲帶充滿磁性的湧進我的耳朵。那隻厚重的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拂去我臉上的濕發。
“你碰見他了,是嗎?”
裡蘇特的紫發也是濕的,沒有帶帽子,身上的水順著流進鎖骨與胸的溝壑。他緊抿著嘴,睫毛上還有水珠,似乎在沉思。
你有聽說過吊橋反應嗎?當一個人渡過某種刺激危險的場面,心跳會不停加快。在這個時候你瞧見另一個人,會將自己的生理反應視為對他的愛情反應,自此墜入情網。
我因而罹患愛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