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青碧色瓷瓶就這樣碎了,一併散落的是一地的香水百合。
但他被砸到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就有點尷尬了。
他甚至連脖子都沒歪一下, 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然後逐漸變得透明,隱入了環境之中。
他的能力應該是掌控鐵元素之類的,可能是用超薄的氧化膜來幹涉顯色來達到隱身的效果吧?我也不懂。這年頭化學不好都不能加入我屑老爸的那個組織。
“是我多慮了嗎?從剛剛我就在想,我怎麼可能躲不開你扔的花瓶,但是就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沒反應過來。”
“你是替身使者嗎?”
黑暗中,我不能看見他,卻能感受到,他如注視獵物般冰冷地盯著我。
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看著自己的脖子一圈隱隱有鐵絲凸起,感到無比的毛骨悚然,當下立馬慫了,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興許還帶著哭腔。
那凸起漸漸消逝,我卻由於身體裡鐵的流失而膝蓋發軟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也不催,耐心的等我緩過神來,然後說:
“我對你不感興趣,你若如實回答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但我依然跪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他去了冰箱,從中找出了一盤雞血塊,加熱放到我面前,說:“吃掉它。”示意我吃掉補鐵。
在吃掉之後,我眩暈的感覺好了很多。
我跟他講,我從出生就沒見過我的屑老爸,更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是我知道他的故鄉在撒丁島,他就是在那裡和我母親相遇的,那裡一定有他身份的線索。
“既然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你跑什麼?”
我跟他說,我雖然出生就沒見過我的屑老爸,但是由於血脈相連,我多少了解點他的想法,我認為,他是什麼地位很高的極惡人物,並且根本不希望有我的存在。
提到這裡,我主動乖巧提出:
“還有別人在找我,他們一定是想殺了我!我不想死,你能帶我走嗎?我會努力幫你找到他的!我們是父女,他在我身邊我就會有感應。”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法逃開這回事了,不如主動尋求庇護。
“你倒是很清楚我在找你的父親。”他說。
“不然你千方百計打聽他的資訊幹嘛?”
他沉默片刻,然後說:“裡蘇特·涅羅。”
“什麼?”
“我叫裡蘇特·涅羅。”
在這之後他沒有為難我,甚至態度稱得上是友善。
他叫來了一個紅發平頭的男人,之後我感覺我的手刺痛了一下,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之後,我發現地上殘破的香水百合變大了,他們也變大了。
不對,是我自己變小了,小到在地板上只比手的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