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養了一株奇怪的植物,長得很像一隻貓,還會打呼嚕。
……可能只是品種有點奇怪。
星野也曾花枝招展的打扮起來尋求偶遇,奈何吉良先生居然異常的警惕,一眼就轉身看著她:“你是不是刻意的在跟蹤我?”
背後湧現出一隻她從未見過的粉色貓咪人型,準備按下什麼。
那女生立即拽走吉良先生,邊走還邊叫道:“你是不是看上她的手了!”
吉良先生雙手舉起以示投降:“沒有,絕對沒有。”人型貓咪消失了。
那究竟是什麼?
但星野依然不死心。
某次,吉良家還飛出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老頭還會說話,他對著女生就是劈頭蓋臉的怒罵:“可惡!老夫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瞧瞧吉影把你慣成什麼樣了!以前你們就是這樣……”
“他媽媽活著的時候你屁都不敢吭一聲,現在死了倒是喜歡多事了,說到底,你都變成照片了,吉影都從來沒聽過你的話,我更不聽。你管的著嗎?”女生朝著老頭斜覷著豎了個中指。但星野卻眼尖的看見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原來他們已經結婚了啊。星野嘩啦啦的哭成了狗,買醉紀念起自己的第n次失戀。
不知道為什麼,從某一刻起,雪奈腦內的聲音消失了。
具體消失在什麼時候,雪奈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聲音講話的時間越來越少,到最後徹底消失。
若腦內的聲音在的話,它一定會生氣的大罵自己是戀愛腦,傻聖母,沒出息。
想必是徹底覺得她沒救了。
但她就是一個這樣一個沒出息的人啊。
那天,她佯裝生氣的趕走了仗助,還有敏銳直覺的承太郎,多少覺得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這世界上相遇便無可回轉的命運,卻錯落的以一種平和的方式降下了帷幕。
雪奈在想,若她每死一次,杜王町的土地便升騰起一塊墓碑,那絕對有十幾塊之多了。
但她最無法預料到的是,這十多年,吉良吉影消失的、對手的慾望的絕對執著。
還是命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變化?
世上有千百種選擇和走向,或許她是選擇了最爛的一種。
但正如吉良吉影堅決認為他平靜的人生是屬於他唯一的幸福。
雪奈也認為,只要是她自己選的,也是屬於她的,唯一的幸福。
她注視著這個人,無法移開她的目光,也無法離開杜王町,發自內心的感到欣喜和愉悅。
她也很喜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諸如今天的麵包是選擇肉鬆的還是芝士,看的電影是看恐怖片還是懸疑片。
一起打遊戲,睡覺,聽音樂,看杜王町海邊橫著跑的螃蟹,偶爾暴打心懷不軌的替身使者。
這兩個枯燥無聊的生命,擁著彼此慰藉的、平靜的人生。
說起來,吉良也聽起了中森名菜的歌,外放時她聽見那麼一句:
“キスは命の火よ。”
親吻就是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