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雪奈已經在吉良吉影的車上了。
在仔細的瞧了瞧大致的方向,她面色鐵青。
“等一下,我們這是去哪?”
“我家。”吉良吉影答道,開車的側臉顯得好看專注。那一綹金色捲毛又擺動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雪奈大驚失色,開始反省自己這十年究竟錯過了什麼。竟不知他的犯案手法已經這麼直接了。
“那是什麼意思?”
替身使者與替身使者果然會相互吸引。
途中他們還碰見了差點撞上吉良車的東方仗助。
吉良吉影踩了剎車。
“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怎麼看路,差點就撞上你們的車!”鞠完躬的東方仗助,看見了副駕駛上的雪奈,疑惑的喃喃道:“雪奈姐?”
雪奈嚇得想當場跳車!這名字令她快窒息了,連忙心虛道:“你..你在說什麼,我叫美羽。”
好在吉良吉影根本沒出聲,他沒什麼反應,繼續開車。
下了車,到了熟悉的別墅區吉良家,被拽進臥室,她開始惶惶不安。身後是柔軟的床榻,味道還是以前洗衣液的味道,吉良吉影解了她脖子上的鏈子與項圈,一隻手輕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埋在懷抱裡。有力的,死死的。
他就那樣眼神發亮地盯著她,默不作聲地舔了一下她的手。
——好、好變態!
雪奈渾身發軟。
沒過多久,她聽見吉良吉影平穩的呼吸聲,情緒也猶如猶如升騰又退去的海水。
他竟然睡著了。
她看見他眼底淺淺的黑青。
他不是作息很準從沒有什麼疲勞嗎?
這一路上,雪奈心上忐忑,七上八下,又被吉良吉影的迷惑行為徹底感到不知所謂。
他不下手了嗎?
她打量著這個十多年未曾踏入的房間,吉良吉影的臥室依然齊整幹淨,簡潔的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含羞草肯定早就死了,根本活不了多久。
看,你根本就留不下任何痕跡,雪奈在心裡自嘲道。
很快,聽著平穩呼吸聲的雪奈也泛困了,她半闔著眼,最後居然就這個姿勢睡著了。吉良吉影的呼吸的氣息在脖頸旁遊走。
雪奈閉眼時腦海的意識也在遊移,迷糊間,她好像看見自己的替身阿帕忒跳了出來,這家夥仍然是肉塊四散的醜模樣。
雪奈身體做不了任何動作,意識卻在喊:縮回去啊!不要自己跑出來啊!你這種小貓咪出來都會嚇到路人和花花草草的啊!你沒有眼睛鼻子嘴巴,請你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識!
是她的錯覺吧,她還看到一隻暌違多年的大貓kier een。
啊,現在對她搞爆破,確實是好時機。
粉色的猛男貓貓kier een沒有按鈕可按,它半浮在空中,把阿帕忒撈在它的八塊腹肌上,同他的主人做了一樣的事,拽拉的死死的,阿帕忒可憐巴巴的求救了半天,都掙脫不開。
是做夢吧。
然後她感到臉變得一片潮濕。
她想,她哭了。
然後好像有貓咪在舔她臉上的眼淚。
哪來的貓咪?吉良吉影還養貓了嗎?她困惑道。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好好聽話呢?”有人說道。
圖書館,廣瀨康一正在查閱資料。他想知道,小鎮上,究竟還隱藏著何種黑暗呢?他查詢了小鎮幾年的人口記錄,看上去也並沒有失蹤多少人。
“失蹤和死亡人數都出乎意料的詭異的正常呢,總感覺杜王町除了替身使者多了點,還是挺正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