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扮成這個樣子,你要去哪裡?”我問。我送過他一條紫色的領帶,但他好像從來沒帶過。
“掃墓。”
“誰的墓?”
“朋友的墓。”
朋友?我一愣。心裡翻湧成波濤巨浪。
在他無聊枯燥、一板一眼,不與任何人發生關聯的人生當中,哪還會有什麼朋友?
撒謊。
“在家不要胡鬧,好好寫作業,等我回家做飯。”
很好,爺跟定你了。
“我會檢查作業。”
我翻了翻白眼,轉身進臥室。等到他出門,我點開微波爐。
“滴——”
我在轉盤裡,緩慢享受加熱。
你加了個熱,出來好像這也沒變化啊?!腦子吼道。
胡說,我頭上不是換了個丸子頭嗎?
嗯?
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生活儀式感啊,傻x?
滾啊!
我鬼鬼祟祟的出門了。
然後我看他身體挺直的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嫵媚一笑的模樣十分可笑,她叫住了吉良吉影。
狗男人!你果然是出門找心儀的手手來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他們禮貌的交流了片刻,便分開走了。
咦,那大媽不是他今天約會的物件?
我看著他,去花店買了一簇白花。
然後再走了些路,進了一處鳥語花香臨海之地。
……這裡還真是墓園啊。我 驚訝道。
在我面前擋住吉影視線的這塊石碑寫著:
“請你原諒,我從未答應過要給你,繁花似錦的花園。”名字寫著艾德蒙·肯珀。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吉良吉影死後可以考慮住他附近。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指腹蹭過下一道墓碑。這個墓碑有意思,名字生平空空,只有一個字“滾”。
另外有一墓碑上寫的是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