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
“讓我們感謝這位我妻小朋友的來電!我是你們的鄰居,原田凱…”
小麻煩摔了一跤,這時痛感鋪天蓋地像她襲來,差點疼的喘不過氣,她滿臉都是眼淚。
但她沒有吭聲,一瘸一拐的跟著他。
直到她眼睛都被眼淚糊住了,吉良吉影才轉過頭,又蹲下來擦幹她的眼淚,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十八歲的吉影還有些稚氣未脫,金發一絲不茍的疏在後頭,常服的衣領十分齊整,釦子也是,非常對齊。
“別哭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吉影的心中並不覺煩躁,也沒什麼其他情緒。自從他多了個妹妹之後,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於他而言,小麻煩是個合格的工具,一個恰到好處、平凡的工具,這反而使他愉悅。
從小到大,吉良吉影都保持著一份恰到好處的平凡,無論是上學,性格,成績,交際,興趣,都並不算太拔尖,也不算太落後,比賽偶爾會參加,拿下個第三、第四不偏不倚的成績,照相也站在不顯眼也不容易被忽視的地方,被人記著卻不會太親近。
吉良吉影努力維持著這份平凡,為此,一切能添綴他平凡的工具,都會令他愉悅而心安。
有一個乖巧而不會礙事的妹妹,多麼的平凡,平和。就像絲滑內褲貼近肌膚一樣妥帖、舒適。
對了!溝通。那個radio主持跟我說,要和哥哥溝通。雪奈忍住眼淚望向他。
想知道,在哥哥心裡,究竟喜不喜歡雪奈。
“哥哥。”
“怎麼了。”吉良吉影半張臉在陰影裡,他的手伸進外套裡,像是撒嬌,又像是享受的摸了摸什麼。
“哥哥……喜歡雪奈嗎?”
“哥哥,當然喜歡雪奈啊,你是我的妹妹啊。”吉良溫柔的抱起了她:“走吧,一會媽媽要擔心了。”
“嗯!”
一地狼藉的飯菜。破碎的杯子,浸了湯水的毯子。
吉影,看著我,吉影,發誓,對媽媽發誓,不要再回來的這麼晚了哦,成績…怎麼樣呢?為什麼,不是第一名呢?
你的臉…疼嗎,給媽媽看看。
想好去什麼學校了嗎?媽媽給你看好了d學院文學院,要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前進哦!
很好,音樂其他也沒落下吧,要不要再學點畫畫?
怎麼辦,做孩子的如此平庸,媽媽好焦慮,好焦慮,你他媽的給我好好學啊!
好孩子…好孩子…脫衣服…媽媽給你上藥。
吉良吉影關上門。
他的臥室,仍然掛著那副畫。
那是他小時候,見過的那幅《蒙娜麗莎》的區域性手的複刻畫。
就手的那部分。他將它精心裁剪出來。
那雙手,白嫩,纖圓。他曾無數次幻想她,觸碰她,使他的靈魂激蕩。他幻想舌頭舔過的輕柔、飄忽忽的觸感,唾液同肌膚的交彙能讓他興奮的boki。
為了得到他夢寐以求的、女人的手。也為了他心底的寧靜和幸福。他殺過那麼一些女人。只為了“裁剪”出那雙手,他聖潔的心靈淨地。
“親愛的,現在終於只有我們獨處了。”
他從外套裡抽出一隻女性的手,輕柔的撫摸,嗅吻,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