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師也是替身使者嗎?”
“……”
是啊,普通人是看不見替身使者的。
在時間久到仗助以為我妻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開口了,而且答非所問:
“那天,你們當中有人,拿走了我的一本書。”
“是嗎?十分對不起,我不知道,等承太郎先生來了,我會問問他有沒有看見那本書。如果他也不知道,我們一定會好好幫老師找的!”
室內又陷入一片沉寂。
怎麼說呢,老師上課的時候,或者說到去老師家那次,同現在,老師的性格呈現的總有些不一樣。
這個時候的她,內斂,安靜,非必要不太愛搭話,硬要說姿態,大概向闖入了一片讓她無所適從的領域。她本不想踏入這片領域。
又或者說,她是冷淡,懶得應付,卻又不耐煩的承下的那種冷淡。
在仗助發呆的時候,她也小片刻的盯了一會兒他。無論是血肉還是骨骼,動作還是神情,他是活生生的人。
他笑,他道歉,他遲疑,他言語,在學校,亦或是在她住所那次,她的感知都麻木混沌,而在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他是活生生的人。
但意識到這個念頭的時候,她便感覺自己便像被淩遲一般的快死了。
窒息,她感到窒息。
他越生動、溫柔、有力量,她就越如同被勒住一般窒息。
門開了。
“臭小子!你怎麼沒去上學!!!”一把槍頂著仗助,而仗助叫道:“外公!!你在幹…幹嘛啊!有人在啊!”
是仗助的外公,東方良平,職業是警察。
“哦?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在嚇他玩呢,這是模型槍。”外公笑了笑,然後左手拍了拍他的頭,右槍繼續頂著他:“合著你不僅不上學?還拐帶小姑娘回家?!!!”
雪奈笑了一下,沒做解釋。
這個時候,昨夜像漏鬥般還沒滲完的疼痛,重新回歸到她的身體,她用手緩緩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那裡完好無損。但她感覺,很空,很空。
東方良平進了廚房。
“老師……你怎麼了…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仗助走過來。
她吐出字句:“廚房……水……酒…”
便面目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