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族,曾經幾代承襲過一個陰影,但你打破了它。”
“但你餘生,都會被陰影的碎片所擾,甚至沒有辦法顧及身邊人的安危,你犧牲了很多——興許是應當的,興許是不應當的,最終,你為救重要的人,去·死·了。”
“這樣嗎?有趣。”承太郎卻面色不改,問道:“能否說的詳細一點?”
“十萬日元——”雪奈把手攤平。
“十萬日元?”仗助像是在說“你們瘋啦?”,雪奈笑眯眯的對他說:“等會給你算的便宜一點。”
出乎意料的,承太郎付了這筆錢,雪奈內心興奮地大叫,然後盡她所能的說:
“你在暗中還有敵人,他在黑暗中蟄伏等你踏入他精心設定的陷阱,這件事將會發生在你女兒成年後。”雪奈一頓,將蛇牌同一張她寫的紙條遞給他。
上面用英語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恩裡克·普奇。”
“還有記得……做個好爸爸。”
承太郎說了謝謝,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但雪奈在心裡啊啊啊啊啊的叫。
該幫忙的我都幫啦!我這麼瘋狂明示,還告訴你了普奇神父!你這十萬日元花的可值啦!“承太郎先生,真的相信老師說的話嗎?”仗助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雪奈又攤手:“我知道你們兩個窮,一人500日元。”
東方仗助一邊插著口袋,低頭指了兩張牌。
雪奈:“你要佔蔔什麼?”
仗助陷入沉思,隨後說:“我悄悄跟你說。”
仗助湊在她耳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雖然我是不相信你的佔蔔的,但還是可以一試。咳咳,我想知道,我的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雪奈隨意的看了看牌,她也湊在他耳邊說:“年輕的時候很帥,性格有點輕浮,打敗過不得了的敵人,是個英雄,很長壽。”還補充道:“你會喜歡他的。”
東方仗助:“這樣嗎?”
輪到矮個的康一的時候,他抽了三張牌,雪奈看都不看的說:“不用看哦,在之後一段時間,你有桃花呢!她頭發質量很好!”
康一:“0v0誒????”
在回去道路上,廣瀨康一很快同兩個人分別了。
“承太郎先生仍然覺得她是替身使者嗎?”仗助問。
承太郎回道:“直覺還是告訴我不對勁,我會叫sp財團去查清她的資料。”
“可是我覺得她沒什麼惡意,而且…有必要這麼謹慎嗎?”仗助撓了撓脖子:“或許她真的有佔蔔的本事,算的特別準呢?”
“其實剛剛在房間,我暫停時間,把所有人抽出後的塔羅牌都置換了,”承太郎皺了皺眉:
“但她好像,無論牌是什麼,她都不是在透過牌看‘命運’,而像是看都不看就知道我們原本的‘命運’。”
“所以說,也許她有一個預測能力的替身?而不是她本事會佔蔔?”
“怎麼說呢,那女人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是她本身,而是她的情緒,眼神……”
“那不就是她本身嘛?”仗助哭笑不得。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嘛:‘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浴室裡,雪奈咬了一口蘋果,一邊嚼一邊對阿帕忒說:
“我不太明白jojo所謂的黃金精神是什麼,但喬家歷代主角跟各種反派做鬥爭,也算半邊身子行駛在深淵,家族世事的更疊,歷任英雄的遲暮,都讓人覺得世事無常。事實上,最令人害怕的命運是:我熟悉命運本身,但我也在命運之中。”
阿帕忒漆黑的大半身子泡在浴缸,它沒有五官,唯一露出來的貓耳在吐著泡泡。
“我還算幸運的,至少我還活著。也許,我應該同命運抗爭一下。”她拿出一把刀,很新,才拆的塑封,下一秒她咬著布巾,將手擱置在浴缸平面的案板上,像剁豬蹄一樣,剁掉了自己的一整隻手,然後血漫在了整個浴缸,她整個人融化在浴缸裡。
四周彌漫的都是冰冷的血水,遮蔽了視線。
這是她的抗爭方式。
阿帕忒只是顫動了一下,接著在血水裡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