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說的替身能力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在發生了一些事情,三人認識之後,在快要遲到奔跑的上學路上,小個的康一氣喘籲籲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在仗助猶豫了一小下之後,於幾天後兩人共同罰站的時候說了。
“差不多是超能力吧。”
“超…超能力?!”
“【替身能力】就像是超能力,替身則像是人本身精神力量凝聚出的實體映像,若它死掉,本人也會死掉,而替身則完全聽從於本人的指令,去發動它的【替身能力】。”
這番話是承太郎先生告訴他的,仗助照搬了下,他摸摸下巴:“你怎麼這麼看著我?你是普通人啊!是看不到的,要不是看在你跟我是‘難兄難弟’的份上,我可不會輕易跟人講哦!”
“那還真是great啊!”康一說了仗助的口頭禪,仗助一噎,然後兩人對視,笑了起來。
在那之後的課程中,來了個代課老師。
“誒?!原來我那次早上遇見的是老師嗎?!!”只是老師穿成這樣真的可以嗎?康一心想。
在黑板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妻雪奈”,也聽見了這股驚呼,她瞧了瞧坐在第三排的同學。
是之前瞧見的小個子,旁邊的那個牛排頭正悄悄問他是怎麼回事。
她叫了聲“安靜”,便自顧自的開始講課。
日語的課本也有古文和詩句,日本的發展本就與唐宋相關,手指摩挲過課本,介紹顯得既熟悉又陌生。她觸情生景,在此間多有沉淪。
反正也不是全職,上完就可以走人了。
但是下課,兩個‘難兄難弟’開始上綱上線的搞事情了。
“老師,”東方仗助好奇的她:“你怎麼知道承太郎先生說的就是我?你認識我嗎?”
在一群高一生中,仗助顯得挺高,而雪奈只是扒拉開他的臉:“不認識,小鬼,你擋著我下班了。”
“難道說這是老師的小秘密嗎?”廣瀨康一也湊上來。
說什麼?雪奈心想。
難道她要說:我的確是認識你,我知道你媽媽叫東方朋子,外公叫東方良平,即將死去,你是東方仗助,雙子座,體重82kg,替身能力叫瘋狂鑽石,能治癒別人的傷口,口頭禪是“great”,興趣電視遊戲機和聽prince的cd,是 純愛型,你曾經只是一個我熟知的動漫人物,這樣?
在杜王町待的越久,雪奈就愈發覺得與曾經的那個自己而感到割裂,她只是感嘆了一瞬,就迅速變臉笑起來:“因·為·我·會·佔·蔔·啊。”
“我還佔蔔到,你最近要小心白蘭地,它會奪走你身邊重要的人。”她動作幅度加大,做了一個誇張的耍帥姿勢,然後把書理好,跑掉了。
“……什麼啊,究竟是什麼回事?”
放學後的人流竄急,她耐心的在其中走著。回家買菜的時候她買了魚子醬,難得還有一些水果和肉類,很貴,雪奈有點心疼自己的錢包。
她回到自己蝸居的單人租房。臥室客廳廚房是連著在的,還有一個小廁所。床上有一本石黑一雄的《長日留痕》,小窗向陽,有一簇紫色的丁香。
在日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然是不錯房間,雖然她仍然沒有適應這種逼仄。
她做了魚子醬豆腐,還煮了一碗泡麵,吃了幾口泡麵,又去嘗魚子醬豆腐,卻完全不是那個味兒。
良久,她對著空氣說:“喂。我好想你做的魚子醬豆腐。”
然後又嗦了兩口面。
她能光明正大對著一個人的房間說話,卻連見他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是杜王町的1999年,已發生的從來無法挽回,將要發生的也無力阻止,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要怎麼好好生活呢。
清晨,難得沒有工作,卻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敲門聲持續了一分鐘。
她怒氣沖沖的開門,驚慌失措的關門,但承太郎輕輕一頂,她就合不上了,他的後面還
跟著兩條小尾巴。仗助還露出一個殷切的笑容:“老師!”
雪奈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