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牆面外有人。
助手將一桶鹽水倒在她身上。
沒過多久,那身軀便恢複如初了,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阿特糜環蝶’是你想怎麼弄壞就怎麼弄壞的貨品!只需要些許鹽水!光這張臉和這副身軀就能拍出天價!你瞧,身體也很柔軟,能被擺弄成任何形狀…… ”
納蘭迦幾欲上前,但阿帕基攔住了他。
“先不要妄下行動,納蘭迦。”他聽見自己如此說道。
3
將吸管內所有的楊梅果汁吸進胃裡,剩下的冰塊一股腦的倒進嘴巴裡咀嚼。絲塔拉看著周遭不斷變幻的路人,思緒也漸行漸遠。
光明之下,路邊的女孩在撲騰著一隻閃亮的藍蝶,但多年來,蝴蝶於絲塔拉而言,只剩下眩暈與惡心。
自有記憶起,她叫長澤雪奈,母親成日遭受著家暴,父親帶著銀絲眼鏡,恭親有禮的於鄰居中往來,沒人知道他操控著很多女性男性為別人提供非法服務,不幸源始於他的替身能力——卵重之種。
體內攜帶著他的卵,無法向他人求助,肌膚會變得滑膩而便於人玩賞,□□會分泌更多,後脊背逐漸長出翅膀,不聽話的人會變成卵重母種,無論男女都會不斷産下操控人的新卵,被新人攜帶或是變成洶湧著的、數量多到令人嘔吐地步的蝴蝶。
母親是自願嫁給父親的,她的體內沒有卵種,但她久久不願離開這個家庭,一邊絕望,一邊同鄰居家的男人偷情。
那個男人也有妻子,體弱多病,患有眼疾而亡。
或許她不是死於疾病,而是丈夫的漠視。
他們有一個孩子,叫納蘭迦。每次絲塔拉依照父親的命令跟叔叔走進房間,出來時總能得到糖果和巧克力,而納蘭迦總用純真而又羨慕的神情垂涎著那些糖果和巧克力,她便都給了他,納蘭迦來的次數便變多了,父親審視的目光也變多了,納蘭迦或許不懂,但她懂——
那是衡量是否能以後變成貨品的眼神。
正因為她懂,所以她盡量在納蘭迦在的時候避開父親。
絲塔拉一開始還需要夏天穿長袖來遮掩身上的傷口,後來便不用了。
因為她也覺醒了替身能力[新夜詛咒]。
即使被放入絞肉機被粉碎,依然能夠在細胞重組下光潔如新。
她竟然得到了人類某種意義上期許的永生。而該說幸與不幸的是,父親仍把他當做是一件能減少損失利用的提供性服務的財産,而不是送去在重複殘忍的實驗中以求得永生的秘密。
“說起來,雪奈醬以後的願望是什麼呢?”她忘記是哪位姐姐說的了,因為不管多少在父親家裡來往的人,最終不是被玩壞就是被卵撐破,變成一大群令人過敏的蝴蝶。
蝴蝶,蝴蝶,才成為了她人生全部的走馬燈。
“願望嗎?”
“想結婚,想成為某人的妻子,生兩個孩子,他要非常喜歡我,絕不會弄痛我,也不會打我。”
十一歲的長澤雪奈,曾經有著這種願望。
但二十歲的絲塔拉,不再抱有這種期待了。
布加拉提直接深入了組織內部,但很遺憾沒抓到“蝴蝶”,讓她給逃了,不過能確定的是:蝴蝶也是替身使者,擁有著特殊未知的替身能力。
那些被捉住的人,無論如何逼供,似乎分毫都不會吐露出“蝴蝶”的下落。
布加拉提甚至發現一種異狀:有些“蝴蝶”的人身體狀況很糟糕,不斷嘔吐不明的肉塊狀,甚至會吐出蝴蝶。
“是操控型別的蝴蝶模樣的替身吧,這種能力看起來有點特別啊。”布加拉提用他的能力鋼鏈手指在被出售的貨品的身體內,發現了大量的卵,他將這些惡心黏膩的卵全部取出。
在旁邊看著的阿帕基,轉頭就去了另一處,不一會兒拉來了低眉順眼,披著黑外套的絲塔拉。
“布加拉提,幫我看看她身體裡有沒有卵。”布加拉提在她身體上開出一道拉鏈,但她的體內並沒有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