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摸一下,就一下。”他就要回去,應該不會小氣到連一點點甜頭不讓她吃。
白昭昭眯著眼,這一伸手,就揪著他的裡衣。
這世家子連裡衣都是白綾,當真富貴的很。
摸一把滑溜的很,她想著這人反正都是歸她的。
早摸早享受,晚摸就只能啃著硬骨頭了。
“不許和我阿孃說。”她將手探入他的腰側,好奇地捏著他的癢癢肉,琢磨著這人身上怎麼就沒多餘的一塊贅肉。
“奇了怪了,你不癢嗎?”他一點兒也不好玩,白昭昭想要收回手,卻聞到他身上總有股奇異的香味,像是薰香,又像是藥香。
她貼近他的頸窩處,拎起他的裡衣,放在鼻子下,嗅著是不是裡衣服的味道。
“你的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不是抹了香膏?”
她才不相信生來帶香的鬼話,他定是有什麼法子?
“你再不說,我就扒了你的裡衣。”她語帶威脅,非讓他說出個所以然。
“香味?”她的話讓阮知微起了疑心。
他拎過裡衣的一角,湊在鼻下,怎麼聞都聞不出香味。
他靜坐思忖良久,搖搖頭。拉下白昭昭的手,撫過她手心的印章。
“白玉蟬狀印章,拆解分段,各有一截小字,昭昭要記得小字的順序,萬萬不能亂。”
他在她的手心先行拆解了一遍,按著分段後的白玉蟬狀印章,依次在她的手心按下字跡,耐心地道:“昭昭能夠記住嗎?”
她不太會認字,但勝在記憶甚佳,依樣畫葫蘆,也能記得差不多。
點了點頭,她將白玉蟬狀印章重新組裝好。
她半蹲在阮知微的正面,低下頭,撩起發絲,露出一截頸項,趴在他的膝上,小聲地道:“你替我戴上。”
她不想刺探他,也不想過問這些事。
總想著他們之間會有大把的時間,到時候他會慢慢地把這些事說給她聽。
“離開那天,你可以陪著我放次紙鳶嗎?”
略帶餘溫的白玉蟬狀印章貼近她的胸口,白昭昭隔空握住他擱在自己頸項處的手腕。
她揚起笑,單手憑空畫中一個紙鳶的形狀,“我想和你放次紙鳶。”
他沉默著,卻似有千言萬語。
炭火的火星子噼啪做響。
他俯下身,言語間,滿是繾綣,“好,我答應你。”
他什麼都能答應她。
只盼她能信他有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