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去請郎中回來。”他一把推開家門沖了出去。
等白騾子請來郎中。
一時間,屋內又是兵荒馬亂。
直至雨勢漸弱,唯留下雨落屋簷的滴答聲。
“現在就等郎中出來了。”白騾子不由地癱坐在木椅上。
“白昭昭,你過來。”
現在手頭的事不多,他剛好可以收拾她。
“來,過來。”他深呼吸,語速放慢,硬扯出一臉笑。
“我想聽聽,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好端端的一個人跟著她出去,結果回來時,就差一口棺材等著埋人了。
這事如果傳出去,不要說他白騾子是殺豬,說是殺人的,都會有人信。
他的一世英名,全毀在了自家姑娘手上。
“阿爹,我……”白昭昭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白騾子怪她一向膽大包天,不懂後果。
他氣得臉色鐵青,抬起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扇了白昭昭一巴掌。
他說過多少回,她哪一回聽進去了?
全當他在放屁,沒聽一會兒,就帶著人跑的無影無蹤。
腿腳那麼好,怎麼腦子沒跟著一起好?
“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多少回!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得把人看緊了。”
她以為,他只是擔心阮知微會看上別的小姑娘?
她應該不會沒腦子到這地步吧?
大概,也許,可能……
還是算了,她是真的沒腦子。
“是我的錯,我不該以為一個姑娘家,愚笨點不礙事。”白騾子氣暈了頭,發狠地拍打著扶手。
“都是我的錯,是我放縱了你。”
這麼多年,他以為一個姑娘家懂點字,能把自己大名寫清楚就差不多可以了。
沒想到,阮家真的會同意昔日的娃娃親,把嫡幼子送來結親。
一個生來雲端沒下凡過,一個活著像個攪屎棍。
“昭昭,從今以後,我會讓你阿孃教教你識字。”
實在不行,等廟裡開光。
他去花個大錢,請個得道高僧,給她的腦子開開光。
“好好,我教她識字,你也別生氣了,郎中現在正忙於看診,你稍後問問,別一味地怪昭昭。”舒海雪心疼地望著臉被打腫的白昭昭。
她懷胎九月,生的是女兒,不是面團子,由著人打。